并非是对我说的。
再下一秒,苗晋眼神恢复了慌乱,他颤巍巍的收手,匕首垂在身侧,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悄无声息的,那白衣女鬼居然站在苗晋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无法形容这一幕有多诡异。
只是,苗晋不敢逃了。
他颤巍巍的抬起另一只手,掌心中,居然趴着一只通体淡黑的蟾蜍,那蟾蜍只有大拇指甲盖大小。
忽地,蟾蜍一跃而起,挂在我一根手指上,刺痛感更强,是它咬在我指尖。
随后,就是吮吸!
蟾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像是充盈了一样,至少得有人巴掌大小了。
我清晰的看见,手掌上那些黑色的发丝倒刺,慢慢的消失不见……
当蟾蜍薄如蝉翼,透明的都能瞧见,它身体里全都是黑色发丝,全都是尸毒的时候,它咣当一下落在地上,慢吞吞的朝着镇里爬去。
我更觉得虚弱,只不过,尸毒消失了,喉咙里的麻痒感,同样消失不见。
苗晋眼皮不停的跳,哑声说:“鬼大姐……他没事了……”
余光,苗晋还在瞟着白衣女鬼。
悄无声息的,那白衣女鬼消失不见。
苗晋松了一大口气,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惶恐,转过身,踉跄的朝着镇外跑去。
我喘了口粗气,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指环,又摸出来玉坠看了一眼,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绪,这才慢吞吞的走出牌楼外。
出疫镇那一瞬,外界,居然是白天。
刺目的阳光晒在我头脸上,整个人身上的晦气,阴气,都在被疯狂驱散。
只是喉咙还是发干,难受。
我只瞧见,远处三道人影,正在快速消失。
其实是四道,只是苗三阳没有行动力,被人背着,重叠起来了而已。
我默不作声。
苗晋他们带着人走,理所当然。
本身,苗晋就想杀我了,只是没得手而已。
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和我接触?
隐隐的,我还有些后怕和庆幸。
倒也还好他走了,外界是天亮,他还要杀我的话,我可就没有丝毫办法能够阻挡。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走了许久,我走到乡道上,并非我们的来路,而是另一条道,本身乡村里头窄小马路就像是蛛丝网一般,四处可见。
一条干净的水渠里,正淌着清澈的流水。
旁边儿的农田里,更有不少农民在做活儿。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蹲在地上,正要捧起来水喝。
“小伙子!莫乱喝啊!”一个爽朗的喊声打断了我的动作。
随后,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村民匆匆走到我身旁,他穿着汗衫,肩头还搭着一根脏兮兮的毛巾。
“这是水库里头,放下来灌溉的水,生水这么喝了,肺里头长长虫哩。”
“喝大夜的,白糖水。”
他递给我个脏兮兮的饮料瓶,里头的水泛黄。
我拧开盖子,大口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味道甘甜怡人。
那股劲儿,总算缓过来了……
大爷一边笑,一边擦汗,说:“瞧你脸白的,晒中暑了?你哪个村儿的,我让我家小子送你回去?赶紧去卫生所里瞅瞅,挂个水儿。”
“谢谢,我没事了,大爷。”
身上涌起一股劲儿,我婉拒后,再三感谢他的好意,才问他国道往哪儿走。
他给我指路后,我便匆匆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此行,消耗不少,险死还生……
不过,收获却不小!
能养魂的萤火枝,就在我怀中!
可这东西,能给那白衣女鬼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