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吴元义却应对自如,不紧不慢道来:“竹笋破土志凌云,竹枝摇风舞翠裙。竹干挺拔身姿傲,竹韵悠扬意自醺。”
“这四个竹字用得妙呀!一时之间可再难作出这么好的诗句了!”
“这人,当真有水准。”
牧百川此刻焦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想了半天,也没能再想出一首更好的。
“怎么,这才两个回合,掌柜的便穷尽才学了么?”
吴元义哈哈一笑,十分从容。
“掌柜的也不过如此水平,这诗会,这曲水流觞,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江千渡眼眸幽深,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杯盏的边缘,他沉沉的目光一会儿落在吴元义身上,一会儿又落在柳竹身上。
她,能应对过去吗?
“此言差矣。”
出乎众人的意料,柳竹竟在此刻挺身而出。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她一人身上。
只见大厅中央的女子亭亭玉立,表情端庄宁静,双眸明亮如星,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自带一股夺人的魅力。
“这,一位女子,能行吗?”
“连牧公子都败下阵来了,我看悬。”
“若从此真没这曲水流觞,当真是可惜呀。”
底下人窃窃私语。
柳竹朱唇轻启,嗓音清润:“不论台阁与山林,爱尔岂惟千亩阴。未出土时先有节,便凌云去也无心。”
这诗句一出,莫说是在场的众人,就连吴元义也有几分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