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玉带着一肚子气,脸黑了一路去到叶家。
“走路这么大动静,外面有人给你气受了?”
叶母正在插花,大圆桌上摆满了好几种开的正艳的鲜花,郑清玉高跟鞋踩的哒哒作响,叶母没回头就知道郑清玉心情不好。
“什么天上宫,不过就是一个买衣服的破地方,以为自己攀上沈家的门了,就能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了。我诚心诚意的过去做衣服,还给我摆上架子了。”
郑清玉将手里的包一甩,横眉竖眼,双手环胸坐在叶母对面的沙发上。
“惹到我不高兴了,迟早会让她付出代价!”
“一个不入流的女人罢了,不值得你这么生气。”叶母挑出一只红色的玫瑰,用剪刀剪到自己想要的长度,插进圆肚青瓷花瓶中。
她对郑清玉在受了琴阙得气不太在意。
“天上宫,是有点名气。”叶母后退两步,隔着一段距离欣赏自己的插花手艺,“不过,你用点办法,不就那点所谓的名气不就没了。”
郑清玉冷哼:“哼,现在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郑姨生什么气呢,我在楼上都听出您话里的不愉快。”叶澄心一身黑色职业套装从旋转楼梯上下来,“不如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定能帮您解决。”
“还不是那个沈家的小门户儿媳,我好心好意的去照顾生意,不做我的生意还骂我长的丑。”
“岂有此理!反了天了!”
再提起来郑清玉依旧火气冲天。
沈家小门户的媳妇,能对的上号的只有琴阙一人。
想起琴阙,叶澄心眼底划过一丝异常。
“琴阙竟然这么说郑姨?”叶澄心惊讶。
“不过,这说明啊她嫉妒郑姨你,从小在豪门世家被精心培养着长大,用的穿的吃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她从小就被琴家送走,在偏僻的山村长大,听说吃穿都是问题,现在被接回来京城,还嫁到了沈家,穷人乍富,可能急于摆脱以前见不得人的过往。”
“这一对比,心里不平衡就说郑姨的不是了。”
叶澄心从佣人手里接过跑一杯红茶,递到郑清玉手边,“郑姨您就别和那些身份低的人计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叶澄心一番话下来,熨贴的郑清玉心中的不平服服帖帖,手边的一杯红茶更是让郑清玉胸前怒气消散。
“我们家澄心真懂事,郑姨就听你的,不生气了。”
郑清玉接过红茶,低头吹了吹,满足的喝下一口。
又羡慕的对叶母说道:“还是你生的女儿好,又贴心又能干。”
“那也是我们家澄心自己的本事,你啊就羡慕我去吧。”叶母得意,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湿手帕擦手。
坐到郑清玉身边,说道:“你要是想做新裙子,我们家澄心也会,还是赫尔顿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你找她给人做件私人定制,到时候在慈善晚宴上肯定能惊艳众人。”
“你说得对,这钱可不能让外人白白赚了去。还不如给我们澄心买几件新衣服新首饰。”郑清玉赞同。
至于下她面子的琴阙,她迟早会教训的。
得不到沈家承认,连一个婚礼都没有的女人,怎么敢和她名门出生的贵女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