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进去,来到手术台边,一双葱白的小手轻轻拉开白布,看到两鬓带着些许白发的男人平静的躺在那里,悬着的心瞬间溺死。
“抱歉,我们发现的时候,李明延割破了动脉,血流不止,送来医院后已经无力回天。是监狱监管不力,我们担责,我们会赔偿一定的殡葬费和抚慰金,希望你节哀。”
制服女人轻声开口。
云眠摸伸手摸触碰到男人的皮肤,还余温,如果不是脖子上的伤口,恐怕只以为是睡着了。
“爸爸……”
云眠轻轻的唤他的名字。
“爸爸你醒醒,你的手还是热的,你醒醒,你看看眠眠好不好……”
“爸爸……”
“爸爸……”
一声声呼唤中,那具尸体的余温已经渐渐散去,身体也没了正常人有的软度,而是变得冰冷僵硬。
“云眠,节哀吧。”
……
拿到医院的死亡证明,以及办好相关手续后,李明延当夜就被送到了殡葬馆。
云眠跟着去的路上,傅忌洲打来了电话。
“在哪儿?”
“快到殡葬馆了……”云眠声音嘶哑的说。
“殡葬馆?”傅忌洲心不免颤了一下。
“我爸爸去世了。现在要去火化……”
这个消息,未免太突然。
凌晨的时候,李明延就被推进焚化炉。
云眠到殡葬馆不久,傅忌洲也跟着来了。
“请问你是云眠什么人?”制服女人率先问。
云眠没吭声。
傅忌洲默了半秒,“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