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国公爷知道这件事,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尽快处理。
本想着将这孩子给流调,但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她就像是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怎么都流不掉。
后来,大夫说,若是流掉这个孩子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她的身体,于是她便只能作罢。
可陆婉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耻辱,哪怕是不得要将她给留下来,她的心情也不高兴。为此,她便选择了生下这个女儿之后,就直接将她送人的打算。
可若是就这么将人送走了,势必会引起怀疑。
毕竟国公夫人生孩子是大事情,结果到头来还没有孩子,多少双眼睛会盯着?
她就从外面找了个孩子顶替。
陆馨儿倒不是旁人的孩子,是自己娘家的孩子……
跟自己也算是有血缘关系。
往事不堪回首,陆夫人想着曾经的事情,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她痛苦,她难受……
她痛恨陆婉,为何要带给自己这么多不堪的回忆。
所以,哪怕是接她回来,她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孩子一样,因为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想起那个男人带给她的耻辱。
这么多年,她一度只是当自己没有生她而已。
凌堰到了这里,可算是明白了陆家对陆婉为何会那么冷漠。
“陆夫人,从南疆来的,总该是有些信物吧?”凌堰又问道,可他觉得陆夫人将这件事怪在陆婉的身上当真是荒唐到了极点。
她不去怪国公爷,不去怪那个男子,但是却将所有的由头归咎到刚刚出生的陆婉身上?
可笑,简直是太可笑。
只是想着陆婉的遭遇,凌堰的心仿佛是车轮碾压了一遍一样,真的是心疼她。
当初陆婉嫁入定西侯府的时候,他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状况。
为了讨好陆家,哪怕是她不愿意嫁,也得心甘情愿的嫁。
甚至是最后不惜豁出自己的所有,但是也没有换来这个冷血母亲的另眼相看。
自始至终,陆夫人都痛恨她。
“没有。”陆夫人闭上眼,只觉得无比的难受。
就好像是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全部被撤掉,就这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当初那男人的痕迹留在自己的身上,对于她来说就是耻辱,又怎么会留下任何信物?
凌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如今他必须要弄清楚,“陆夫人,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印象吗?”
若是找不到陆婉的爹,那么蛊虫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知道。
陆夫人闭上眼,痛苦的回想着当初的事情,忽然之间……就睁开眼睛,“的确是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