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租屋里那堆积的外卖盒以及烟酒瓶,已经被清理干净。
地板也是刚拖过的。
窗户被打开通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苏正业眼里淌着热泪,“霍大师,拜托您了。”
霍凝微微一笑,“我最近的状态,这只倒霉鬼对我来说可能有点棘手。”
“不过没关系,我把我师兄带来了。”
听到上一句的时候,苏正业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
等听到霍凝说她把她师兄带回来之后,他又松了一口气。苏正业不由得恭敬的问:“请问您师兄在何处?”
霍凝指了指小豆丁时安,“在这儿呢。”
她微微一笑,冲时安眨了眨眼睛,“大师兄,这只倒霉鬼就交给你了。”
苏正业的表情差点裂开。
人不可貌相,倒也不是他瞧不起小孩子。
但——
这么大的霍大师,管这么大的小朋友叫大师兄?
这合理吗!
这合理吗!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合不合理,就见时安眉头一皱,一阵狂风瞬间刮了过来,将门窗紧闭。
下一瞬,屋内的景象变得漆黑无比。
就在苏正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瞎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尖利刺耳的阴森森的叫声。
那叫声似婴儿啼哭,又似猫儿嚎叫,难听又凄厉,像是要贯穿他的耳膜。
紧接着,是一道让人心安的冷笑声。
那声音虽然稚嫩,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苏正业提起的那颗心,瞬间就落了地。
咔嚓。
苏正业听到脖子被拧断的声音。
他猛的回过头,就在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突然恢复了清明,眼前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
屋子里一切照旧。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时安一脸嫌弃的疯狂抽着纸巾擦着自己的手,“好了,那只倒霉鬼被弄死了。”霍凝有点看不下去,“那什么,大师兄,或许你可以考虑去洗个手的。”
一直抽人家大叔的纸巾,大叔到时候不够钱买了。
大师兄神情有点尴尬,“抱歉。”
他问了一下苏正业洗手间的位置,便跑到里面洗手去了。
洗了将近半个钟才出来,差点把手都洗秃噜皮。
苏正业看见他出来,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大师,我身上的那只倒霉鬼真的已经被杀死了吗?”
时安点点头,“千真万确。”
就是杀的过程有点恶心。
他拧断那只倒霉鬼的脖子的时候,好家伙,那家伙身上流出来的绿色液体,黏了他一手!哪怕他已经第一时间念了个清洁咒去除了那种脏东西,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脏了。
苏正业只觉得自己背上莫名其妙轻松了不少,之前那种沉重的感觉没了。
“可是两位大师,我之前怎么会招惹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