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秋婵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自从夜君辞离开后她就被软禁在了房间里。
而夜君辞将秋香阁的下人全都带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来?
不!
不会的,她做的很是干净,夜君辞不可能查到她的。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觉得不安。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寒风灌了进来吹着房间里的蜡烛摇摇欲灭。
秋婵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就见夜君辞大步的走了过来。
“王,王爷。”
秋婵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掀开被子有些希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查清楚了?我是冤枉的对不对?”
“冤枉?”
夜君辞看着秋婵忽而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怕,这无辜的外面下竟藏着一颗如此恶毒的心。
他环视了房间一眼,虽然书桌上有笔墨,但没有秋婵的墨宝。
夜君辞分明记得,秋婵说她没读过什么书,会写的字不多,可她给姜碧柔的这封信可不是如此。
这一手簪花小楷,没有十几年功夫可写不出来。
看来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夜君辞走过去问道:“你可是让冬儿给同昌郡主送过一份礼物,都送了些什么?”
秋婵脸上划过一抹慌色,忙解释道:“我是让冬儿给同昌郡主送过礼物,就是一支朱钗而已。
我想着同昌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想与她缓和关系,毕竟事情都是因春兰而起,我也是难辞其咎。”
“是吗?”
夜君辞看着她还在狡辩,他冷笑一声道:“可郡主怎么说是你给她出的主意,教她在木炭里面加入硝石和硫磺,用来教训县君的?”
秋婵大惊,矢口否认道:“我没有,王爷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硝石硫磺,她定是在污蔑我,想让我给她顶罪。”
她握着夜君辞的袖子,哭得楚楚可怜道:“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没有做过。”
“呵。”
夜君辞冷嗤一声道:“你是觉得你写给郡主的信变成了一封白纸,便能把自己撇干净了吗?可惜啊。”
他将手中的信亮在了秋婵的眼前道:“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秋婵瞪大眼睛,眼中划过一抹惊愕。
她有片刻的慌神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摇着头道:“这不是我写的,王爷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字,更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来。”
夜君辞早已失去了耐心,他掐着秋婵的脖子道:“半月前岁岁来看过你,当时刚刚入冬,岁岁便用上了汤婆子,她还问你借过炭火。
你知道她畏寒,离不开炭火,便把主意打在了木炭上,可是以你的本事还做不到在木炭上面动手脚。
你需要找个帮手,恰巧岁岁得罪了同昌郡主,你便借着送礼赔罪为由头给她写了一封信。
告诉她在木炭中加入硝石和硫磺会发出爆燃,可以给岁岁一点教训。
但你又怕留下把柄给同昌郡主,事后被她要挟,于是你在信上动了点手脚,让字迹隐去,如此就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生在山野无人教养的女子竟有如此的手段和心机。
你是觉得你对本王有过救命之恩,本王就不敢杀你吗?那你可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