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能不能打个商量,把我婆婆调到大坝子那边去?”
相看两厌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见。
“红英,你对你婆婆要好点……”
打住打住,杜红英不接受这样的教导。
“爹,你知道她昨天说啥吗?说高志远不写信回家是我挑唆的,还说以前经常有津贴寄给她,现在娶了我这个媳妇就忘记娘了。”
“那……高志远也是应该要孝敬她的呀,你们不是说好了每个月给八块钱的赡养费吗?”
“爹,高志远走了这么久我也没见一封信更不要说津贴了,那八块钱也说得好好的,一年给一次,过年的时候一起给,现在我上哪儿拿钱给她?”
她有钱但不会给。
“他爹。”陈冬梅也不乐意了:“张桂兰说这话啥意思?你问问高建成呢?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红英嫁过去这么多事儿?”
“哎……”杜天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吧闺女在自己家养着怎么都好,一嫁到别人家去就这儿不对那儿不对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矛盾千年都没法调和,红英你记住一点,她是老的是你婆婆,只有竹子尖尖将就竹子头头的道理,该你做的做好闲话不要拿给别人说。”
“嗯,知道。”
杜红英不会与自己的爹娘争,有些东西他们根深蒂固无法改变。
上辈子,她也是这般委屈求全,最后才发现从一开始就错了。
所谓的迁就,那也得竹子头头站得稳啊,老的有爱心小的才有孝心,老的都不做人,让小的怎么做?
杜红英不耐烦爹娘的教导又不敢顶嘴,还是回自己的保管室最清净。
第二天杜天全就将张桂兰安排到了大坝子去晒谷子。
连蔡大婶也一起安排过去了,保管室这边来的就是李大婶张大娘和王三婶,这三个人都是实诚人,和杜家关系也不错。
杜红英觉得老爹当队长还是有点好处,和能说得上话的人一起出工心情都舒畅,这算是走后门吧,哈哈。
打谷子是一年之中最累的事儿,杜红英今年却感觉轻松很多,从立秋到打完,交公粮,收完谷草再到生产队把各家各户的粮分了,前前后后大半个月时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