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进门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自家老婆哭成了泪人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哪儿不会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你是不是……”
吓得手忙脚乱去扒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
杜红英又气又好笑。
“我们刚才也……你真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杜红英抹了一把眼泪,她能有什么事儿,她好好的,这辈子都要好好的。
“那你为什么哭了啊?”哭得他心都揪紧了,吓了个半死。
“想起了一点往事儿。”
上辈子的事儿也叫往事儿。
“你……还想着高思文那混蛋?”
高志远突然闷闷的问。
“混蛋,说啥呢?”杜红英气得捶了他一下:“我有那么蠢,不识好歹去想一个不相干的人?”
“人家怕嘛。”高志远抱着她的头低声道:“幸好明天就走了。别人的事儿咱们少管。”
反正,就不想和高思文有什么交集,高志远抱着杜红英不撒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去了杜家吃早饭。
老爹又骑着他的自行车要去山川村当他的驻村干部。
“爹,建作坊的事儿我全交代给石柱了,怎么做他心里有数,你那边只需要招点人手就行,要找能干一点不偷奸耍滑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
杜天全看着女儿女婿和外孙上了车:“路上注意着安全,常写信回来,你娘会牵挂的。”
“嗯,知道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说得他好像不牵挂似的。
陈冬梅则是杜红英喜欢吃的都带上了,风干兔和板鸭这些装了满满一密背篼。
“婶子,我走了哈,打扰您这么久,下次您到部队来我请你。”
“好好好,下次我来。”
这个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看看,儿大女成人,一个个的都走得远远的了。”目送着汽车远去,陈冬梅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