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了议论的主题:这个文君兰家里有钱,解放前是地主?不是不是,是资本家。
唉呀,不管她是啥,反正她这次摊上大事了。
就是啊,居然冒用她家的丫头名字来扯证。
啧啧,都解放快三十年了,还有丫头,说好的人人平等原来是假的。
那个丫头才可怜噢,替她去黑河那种地方当知青。
那是,那地方可冷了,可苦了。
造孽噢,也不知道那个真正的文菊还在不在呢,说不得早都被冻死了吧。
资本家最坏,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吃苦就让别人的女儿去替换。
那太正常不过了,丫头是什么,要是没解放就是随意打杀了都没人说什么,只不过替东家小姐受苦而已,还算是轻松的了。
高家门前看热闹的人在队长的吆喝声中慢慢散去。
队长看向高建成,高建成……
“队长,屋里坐,这都是误会,当着你的面,我们把这事儿说说,省得又闹起来了。”
说,怎么说?
文父文母也很恼火。
纵然他们经商多年,阅人无数,死的能说成活的,但是,现在让他们怎么说?
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发疯直接和盘托出。
往大了说,那可真是犯罪是欺骗啊。
经历过下放农场改造的夫妻俩才回来不到一年,刚将日子过得平顺点,连花钱都不敢大手大脚的,这个女儿闹出这么大一个事故来,若是……他们是再不愿意回到下地种田的过去。
他们想过带女儿走,但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闹得不可收场。
文父的计划是带女儿走,给高家一点经济补偿。
对,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