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受伤的小伙。
杜红英想着高志远为这次任务受伤牺牲的战友难受,她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产业做大做强,给这些伤退的小伙子们提供一个岗位。
以后她还要开厂办企业,一定要多帮助他们。
部队会议室高志远黑着脸坐在那里。
“陈队长,吴鹏飞是怎么回事儿?”
“报告首长……”头皮被削掉一块头上被纱布包裹着的陈队长心里喊冤枉,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程度,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报告首长,是我没有核实清楚。”
按照部队惯例,执行危险任务前紧急会议是:共产党员向前一步,当时吴鹏飞跟着所有人向前一步;独生子女向前一步,结果吴鹏飞跟着队伍纹丝不动。
吴鹏飞的业务能力很强,自然是愿意带他出征。
带他出去却没有带回来,陈队长也是后悔莫及。
更糟糕的是在处理善后事宜中才发现吴鹏飞是独子。
他之所以没有站出来,是因为他把六岁那年早夭的姐姐也算在例了,他不认为自己是独生子女。
“简直是胡闹。”高志远这把火也发得莫名其妙,看着情况说明他知道不应该发火却又忍不住。
吴鹏飞牺牲了,双亲也已经五十多了,纵然有抚恤金,可往后余生谁来陪他们走过漫长的日日夜夜。
众人都不敢吭声。
“各单位注意对战士的家庭情况重新摸底建档,绝不允许这样的悲剧重现。”
高志远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情况说明书,发现吴鹏飞的家是蓉城近郊的,他想回头让姜刚一定要多去吴家照看一下二位老人。
郑海俊是海城人,那是一个严寒之地,郑父郑母带着儿媳孩子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坐火车却是为了送别,老的老小的小,看着就让人难受。
明天他们就要启程离开这个令他们心碎的地方,高志远决定再去看看他们。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招待所里郑家人在吵架,一家三口和小婴儿都在哭。
听到小婴儿的哭声高志远心如刀绞。
出任务的时候郑海俊还和战友们说他当爸爸了,他给儿子取了小名叫深深,大名还没想好,等他出任务回来再取,取好了写信回去告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