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强制压着自己胸口的闷和喉咙的血腥味,他是真的受不得半点刺激了。
养一个不争气的女儿都是来收债的,上辈子自己一定是欠她的!
“高思文呢,小兰都被拘留半个月了,高思文怎么还会给我们打电话说要钱,说小兰在医院要治病?”
“你还信那个混账东西?我早就说过了,他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们都不信。”
“我怎么不信啊,可是小兰她死一个人都要跟着他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冤孽,冤孽!”文父气得满脸通红。
“两位同志,你们喝口水等一会儿吧,人接回去后要好好教育,现在是法制社会,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可不兴农村里那种八姑六婆打胡乱说……”
人大面大的被年轻的小伙子教训,文父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出去。
文母则是焦急的问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文君兰被叫名字说可以出去了的时候泪如雨下:这地方太恐怖了,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呜呜呜,爹啊娘啊,我想回家。
让她没想到的是被带出来还真看到了望眼欲穿头发斑白的父母。
“爹,娘……”
和娘抱头痛哭,文母心疼得心都碎了。
突然,文君兰不哭了抬头四下里看了看。
“爹,娘,高思文呢?高思文怎么没来接我?”
“爹,娘,高思文呢,高思文上哪儿去了?”
“他可能在家里吧,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才下火车就听说你出事了在这儿就赶来了。”文母连忙安慰她:“走吧,我们先回去。”
“回哪儿去?”文父头痛欲裂:“先找一个招待所,你先去买一身衣服回去洗个澡,洗掉这一身的晦气。”
“不,我要回沙尾出租屋的家,我要看到高思文……”
“他那么大一个人还会走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