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
再回头看着走不动的亲娘,文君兰泪流满面:她好像错了,她要不是来了深市,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事情出了,高思文还是无影无踪。
他去哪儿了?
他丢下自己走了?
虽然内心是极度的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又不得不让她多想。
文君兰退了租房,当然押金是没退她也没辙了,和亲娘在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就抱着亲爹的骨灰盒回去了。
“这人啊,就是这么没意思,真的,一个壮壮的汉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去,他媳妇和女儿都没办法,我力气大,我给他背到了医院,但是没用啊,下午就变成了一把灰了……”程巧妹扫完地站在路边休息和同事闲聊:“还有啊,靠女婿耍把戏,他 那个女婿高思文从头到尾都没露过一次面……”
等等,她们说的是谁?
买菜路过的杜红英停下了脚步假装蹲下去系鞋带,仔细的听。
“其实我就是想不通,老的两口子都还是不错的人,就是年轻的两口子不像人,有点好吃懒做的,现在的深市上哪儿不能挣钱不能做工?偏偏他们不是这样子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有那个文君兰,居然去污蔑人家街道办的人,说勾引她男人……”
确认了,是那两口子的故事,杜红英很好奇,谁死了?
“哎呀,这种女的就是家里娇惯很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她爹死了这下子怕要懂事了……”
好了,听完全剧了,文君兰的老爹没了。
啧啧,这一下文君兰怕是不好过了。
“回去了嘛,抱了一个骨灰盒回去了,那个女子哭着说以后再也不来深市了。”
杜红英回家给高志远说起这事儿。
“深市和他们两口子八字不合。”高志远也没想到文家场那个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这样命丧他乡:“不来也好,最好离我们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