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啊,我们培训班的人可是外国人,皮肤黑得很,只看到眼睛和牙齿是白的。”
兰强和兰伟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吧,就知道你们没见过外国人,见多了就会习以为常了。”赵岩认为他们笑他的外语老师。
“是啊,见多了就不会少见多怪了。”
真应了妈妈常说的一句话:半罐水响叮当。
还真以为赵岩见识 有多广,却原来不过是胡乱卖弄罢了。
中国以外的都是外国,学英语就真的能走遍天下?去那些国家生活会几句英语就行了吗?真是无知得厉害!
自己全家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但是和爸爸去国外时都要带翻译。
最最搞笑的是,就他学的那点墨水还在自己兄弟俩面前卖弄。
转头看到外公外婆默默的放下碗筷,就觉得好可怜,老人想要的他们永远不会明白。
“外公外婆,过了年你跟我们一家生活吧。”兰强直接做主了:“妈妈给您 们养老。”
“我的个乖乖孙孙哟。”这话听得陈春花激动眼泪花直流,一把将兰强搂在怀里:“你有这心外公外婆也算没白疼你们。”
兰强……外婆怎么感动成这样了啊?
“哎呀,当真,爹,娘,其实你们可以跟着姐姐去深市住一段时间,那边天气暖和,不像我们这边这么冷……”
“你闭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陈春花不觉得儿子是为自己好,相反她认为这是儿子在推责任,甩包袱,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一顿年夜饭各怀心思,吃得并不愉快。
饭后赵大林和王小凤被生产队的人喊去打牌了。
“你们打牌打小点啊,混个时间就行了,不要打大牌。”陈春花还是不放心撵出来吩咐:“都知道你们这几年挣了点,螺蛳有肉在肚子里头,在外面不要显摆。”
“娘,我们知道,就生产队这几个,能打到多大?”赵大林不以为然:“拿两百块钱给他们赢都能打个通宵。”
“两百块钱也是钱。”陈春花皱眉,赵大林有点飘了!
“平时你们做生意忙也没打牌,年三十晚上玩玩,图个高兴是可以。”赵永昌也交待他:“不能打大了,特别是代销店那边,不少打工的人回来了就在那边打牌,我下午去买烟看到他们打得多大,桌子上全是十块十块飘来飘去的,这样搞要不得哈。”
“我知道,就是打点小牌。”赵大林对王小凤道:“走吧,玩玩儿,等会儿回来烧子时香。”
看着儿子媳妇出去了,赵永昌一声叹息。
“叹啥子气。”
陈春花也是一肚子的火气,盼着儿女回来过年,结果住的住医院打的打牌,年三十晚上就只有一个孙子和两个外孙子陪着看电视。
“你不经常说我,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吗?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你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转头看到赵岩还在和兰伟兰强大吹特吹国外好,火气更大了。
“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你还没咋个呢,就开始说我们国家不好了,我看你以后可能也是一个卖祖宗的东西。”
赵岩被自家爷爷一顿骂脸涨得通红。
“本来就是,外国就是比我们好,你连县城都没出去过,自然不知道。”
赵永昌气得抓起身边的扫帚就要收拾赵岩。
“老子给你过一个年!”
“外公别生气。”兰伟连忙拦住外公皱眉看向赵岩:“赵岩哥,我爸爸说,如果你觉得祖国哪儿不好,你就去建设她;你所站立的地方是你的祖国,你怎么样,祖国就是怎么样;你是什么,祖国便是什么。别跟着洋人造反,一味的贬低自己国家的只会显得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