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这次多谢你能帮忙报信,还有糯宝和姜家婶子他们,你们都是实心实意对我的,比我那亲爹亲妈强上百倍,我心里都有数的。”李引儿紧握着锦娘的手,神情有些动容。
一旁的锦娘目光呆呆,可听了这话后,却掩不住地亮了眼神。
她细软的手指头,不经意地勾住引儿的腕,依恋地晃了又晃……
……
日子一晃,大半个月就又过去,可算是彻底入了秋。
夏日里燥热的尾巴,便也悄无声息地收走,不再让人汗腻腻地难受。
乡亲们挥起农具,在田间卖力气时,脸上的笑意都是藏不住。眼看着,还有个把月便能秋收,农户门累上一年,盼着的头等大事就要到了!
村里的日子充满喜乐,唯独只那王家人,整日哭嚎着吊嗓子,到处找寻闺女。
众人可是懒得搭理,这家人早就臭了名声,就算是哭断了肠子,那也是自作自受。
这天一大清早,冯氏用过饭后,便端来了针线簸,寻思着该给全家张罗厚衣裳了。
李七巧做完生腌蟹,跑去仙泉居后送了一趟,也过来和冯氏摆弄着绸缎料子。
小糯宝骑着厚被子,腆着小圆肚,躺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看样又是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可偏生她在睡梦里,要同萧老太太一起吃蟹粉酥时,忽然却发了“洪水”,一下子把萧老太和蟹粉酥,全都冲得没影儿了!
小糯宝委屈巴巴,小嘴嘬了两下空气,这就给自己馋醒了。等叹着气扭头,才发觉春哥儿正哭得脸通红,目光下移,原是侄子尿湿了俩人的褥子,害得她也跟着遭殃,所以才在梦里发了“大水”。
李七巧闻声笑了,这就揪着春哥儿去换尿戒子,冯氏摸摸闺女,端来了小饭桌,赶忙拿热乎饭食哄她。
桌子上,熬得金黄的小米粥,稠得直挂筷子。
再配上一剥直流油的咸鸭蛋,吃得小糯宝捧碗欢乐,嘴巴一片喷香,立马忘了梦里的蟹粉酥。
吃饱喝足后,冯氏又抱来几匹绸缎料子,让小糯宝选喜欢的花样,好做秋日里的褂衫、袄裙。
这布匹都是先前,萧兰衣买来的贵价料子,不仅全是雪青、奶黄、藕粉这般俊俏颜色,且上面的暗纹也是精致得出奇。小糯宝叼着手指头,一时挑花了眼,索性耍赖般的,把小身子扑上去,像个毛毛虫似的滚来滚去。
“好看好看,糯宝全都喜欢,可不可以都给我做呀娘~”撒娇的小奶音,也跟着央求般的响起。
冯氏的心都快软成水了,忍不住把闺女拎起,拍了一把小屁股。
“料子充裕,给你每样都做两件也行,只是你可不许捣蛋,别把这料子玩脏了,快快起来在边上等着!”冯氏捏捏她鼻子。
小糯宝开心地笑出口水,这就扑到冯氏怀里扭个不停,“嘿嘿,娘最好啦,糯宝最爱娘!”
这蜜罐子似的小甜嘴,冯氏当然招架不住,搂着闺女吧唧了几下,就要去取布尺。
一看又是要量身子,小糯宝不由想起“胖丫”的绰号,又捏捏腰间上的奶膘,跟着坐立难安起来。
她赶紧使劲收起肚子,腮帮子努力吸气,试图藏起些肉来。
待冯氏回头一看,就见小家伙憋得小脸通红,莫名委屈巴巴,像极了一只在藏栗子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