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衣忙抱起小糯宝笑。
“婶子,买衣裳我在行啊,你在家忙着,我带糯宝去!”
“别人成亲,她买红衣裳干啥,当送婚童子啊。”冯氏气得想笑,却还是递了钱袋子,“别忘再去趟木工坊,定做个新衣箱,她那些小衣裳多的,家里衣箱的盖子都扣不上了,我都怕夜里衣裳自己长腿跑了。”
小糯宝笑嘻嘻缩着脖子。
小脑瓜里,已经浮现出袄裙们不满“居住环境”,长出俩腿,半夜逃离姜家的场面。
萧兰衣捏了捏她喷出口水的小嘴,这就把人丢进马车,朝城里去了。
如今姜丰泽南下,辽东营的弟兄们也一同前往,他独自在家养伤。
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人却是要闷坏了。这人一无聊起来,每日所做之事,也便越发“猫嫌狗憎”了。
每每清早起来,萧兰衣除了给糯宝掖被子、倒尿壶、去后院练功,再就是“折腾”丰苗和春哥儿解闷。
这不,有时丰苗懒得去学堂,故意躲茅房里,就会被他揪出来哈哈笑:“婶子,快看我抓到了谁!”
气得冯氏总是冒烟,脱下鞋底子就怒吼,“姜丰苗,你腚是不是不想要了!”
姜丰苗泪流满面不说,就连小春哥儿都怕他。
因为萧兰衣动不动就趴他耳边,吹气告诉他睡姿不对,容易睡出扁头,非得弄醒了重睡。
“坏咯咯,坏咯咯,噗噗!”
小春哥儿无力反抗,只能咿呀呀,喷着口水泡控诉。下午时,等买好了新衣裳,萧兰衣带着小糯宝回家后,就又继续去挑衅丰苗了。
顾寡妇路过时,看到他和丰苗在院里干仗,就笑着道,“萧公子还是孩子心性啊,不过等将来找了媳妇,他就好收收心了。”
萧兰衣可没兴趣,直耸肩道,“那不是收心,是被迫拘束,我可还没过够这自由自在的日子。”
顾寡妇想了下,莫名点头,“也是,你身子那么白,真找了媳妇等一钻被窝,白得连媳妇都不好意思,谁嫁你也不合适。”
这话一出,让这大小伙子瞬间石化。
“顾大嫂……你、你还看过我身子?”
顾寡妇理所应当,“可那不,你忘了啊,那天你受伤被抬回来时,丰虎在炕上直接给你衣裳脱了,咱不都看过吗,不信我给你问问旁人。”
“刘大娘看过没?”刘婆子嘿嘿点头。
“田梅看过没?”
杨田梅也笑而不语。
“菊娇看过没?”
连这大姑娘,都磕着瓜子直乐,大胖脸上满是垂涎,只可惜当时没多看两眼。
萧兰衣这才想起那日,脸上红得要命,干咳着就躲回了屋。
丰苗见状乐得直扭屁股,“哈哈,萧兰花!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让你再给我娘告状!”
众人正打趣着,这时村口,忽然一前一后驶进两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素一些,刚一停下,就走出一位穿着青色长袄的妇人,四十多岁,正是阿黎找来的伺候婆子。
姜家一听阿黎送下人来了,赶忙出来迎接。小糯宝眨巴着大眼睛,跟在娘的身后。
这时,她瞧见那婆子下来后,后面的另一辆华丽马车也停住,门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个很是漂亮的六、七岁孩子。
以为这就是给自己找的小闺蜜,小糯宝作为颜控本控,可是开心疯了。
她忙挥着小手,就冲上去抱人家。
“小闺蜜,你来了耶~我是小糯宝!”
马车外的萧弈,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盯着身上的一双小胖手,发出冷淡的少年音,“谁是你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