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转了个身,踏了一个罡步,手中的令牌挥舞,吊客的锁链顿时飞出,从二人的头顶而过,在唐斐身上发出了一声爆响。
阿虹吓得大叫:“儿子!”
锁链并没有打到唐斐身上,很快就收了回去,但一颗金色的光团已经被缠缚其中。
辛姨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他的天魂也被拘了!”
唐永连趁机推开妻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只要逃离这个屋子,只要逃离这两个可怕的阴差,他一定可以活命!
但丧门吊客没有给他机会。
丧门再次踏罡步斗,挥舞你令牌,吊客甩出锁链,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自己身体之中给拖了出去,虽然不痛也不痒,但巨大的恐惧还是让他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回过头,看到吊客的锁链上又多了一团金光。
“不!不要!我有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连滚带爬地朝着丧门吊客求饶,但两位阴差根本没有搭理他,缓缓转过身,朝着虚空之中走去。
辛姨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她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原本看起来还颇有光泽,给人鹤发童颜之感的皮肤开始迅速地发皱,浮现出一块块黄褐色的老年斑。
唐斐也觉得浑身发软,倒在了地上,阿虹冲过去抱着他,惊恐地喊道:“小斐,你,你怎么了?”
“妈,我,我疼。”唐斐脸色苍白,似乎又回到了病情最严重的时候。
“不!”阿虹哭叫道,“小斐,你不会有事的,我们,我们去找医生……”
唐永连也觉得浑身发软,瘫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躺在ICU里,等待着生命一点点流尽的时刻。
那种恐惧和绝望让人窒息。
而丧门和吊客两位阴差已经缓缓走进了虚空,不见了踪影。
万穗双眼微闭,隐隐间她似乎感觉有两个人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她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