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将对方的记忆修剪太多,他没有织布机,无法为他织造出完美的记忆覆盖之前的记忆,如果修剪太多,很容易出现记忆错乱,重则神经出现问题,轻则被对方发现记忆篡改。
他必须万分小心。
滕少挥手道:“以我的酒量,怎么会喝断片?我还能喝,来,再喝!把那两个妞儿叫回来,没有妞儿,酒都不香了。”
肖先生自然不敢让她们回来,以免露馅,便岔开了话题:“滕少,你刚才嫌弃她们伺候得不好,已经把她们赶走了。”
“是吗?”滕少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想,“那两个妞儿我已经玩腻了,等明天我再带你去找更漂亮的。来,喝。”
而万穗这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攻击了。
她就正常地吃饭,吃着吃着,忽然愣了一下,沈俊很敏锐,侧过头来问:“怎么了?”
万穗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便摇头道:“没事。”
刚才好像谁勾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头发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或许只是被椅子给夹了一下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万穗有些内急,出去上厕所。
本来包房水榭之中就有独立的厕所,但万穗总觉得在吃饭的地方上厕所有些不舒服,何况上次同学聚会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是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好了。
滕少是真的喝醉了,走路都跌跌撞撞,肖先生搀扶着他,快步朝天香楼外走去。
不能让他碰到周六少,否则双方对峙,容易露馅。
滕少喝得太多,胃里一阵翻腾,捂住嘴就像往旁边的莲花池造景里吐。
两个侍应立刻就冲了上来,将他搀扶住,一个手中还拿着痰盂,可见经常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滕少对着痰盂就是一阵吐,一个侍应道:“滕少,我带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给您煮一点醒酒汤。”
肖先生立刻说:“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
他之前一直想方设法给滕少灌酒,就是想让他直接喝断片,无法和别人交谈,更不能再去隔壁找麻烦。
万穗从厕所里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