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奚一边哭一边道:“我,我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在你出现之前,我,我都已经彻底绝望了,甚至做好了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晚棠姐姐,是你给了我希望。是你挽救了我的人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楚言奚的泪意汹涌,止都止不住。
抚琴在一旁,也不禁心酸得红了眼。
看到楚言奚这番喜极而泣的模样,姜晚棠心里升起阵阵波澜。
或许,这就是为医者的价值和意义所在吧。
这世界上有人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但更多的人都善良感恩,会把自己对他们的好都铭记于心,她又岂能因为害群之马,就对人性都失了信任?
姜晚棠在楚言奚的后背上轻拍,语气戏谑,“你现在别哭了就是在感谢我了,不然,我的衣裳就要被你打湿了。”
楚言奚闻言,连忙退开,看到姜晚棠肩头的那点湿润,不禁懊恼。
“还是打湿了,我让抚琴去寻一件干净衣裙来。”
姜晚棠当即制止,“不必了,不过打湿了一点,风一吹就干了。若是这时换了衣裙,反倒引人遐想怀疑。”
楚言奚闻言,这才打消了念头。
她用帕子把眼泪擦干,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赧然来。
“真是太糗了。”
姜晚棠“噗嗤”一声笑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楚言奚破涕为笑,郑重的道:“晚棠姐姐,谢谢你。”
除了谢,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晚棠语带揶揄,“待我的药起了效果你再谢我不迟,到时候我若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可不会与你客气。”
楚言奚当即连连点头,“晚棠姐姐有事只管吩咐一声,我定义不容辞!”
两人没再耽搁,起身先后往花园折返。
姜晚棠一回来,赵诗允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姜晚棠假装没看到。
有其他小姐主动向姜晚棠示好,邀她一同游戏,姜晚棠也没拒绝。她玩了几次投壶都百发百中,一时赢得满堂彩。
就在气氛正好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盛装女子姗姗而来。
她虽是来迟了,神色间却不见半分拘谨或歉意,“我路上有事耽搁,这才来迟了,妹妹勿怪。”
楚言奚一见到她,原本脸上明媚的笑容便微不可查地收了收。
来人是她的堂姐,楚落尘,二人的父亲乃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楚言奚的父亲是驸马,是以他们一家并不住在楚家,而是住在公主府,但她幼时父亲母亲时常带她回楚家玩耍。
楚家这一辈中,就只有楚言奚和楚落尘两个女孩儿,按理说二人关系应当十分不错,但楚言奚对楚落尘却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