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有等人被扭送官府之后,他们便一股脑地把岳掌柜收买他们之事道出,那柳知府原本只当是一桩普通的寻衅滋事案,只打算打他们一板子,将此事草草了结便罢了。
但张庆有等人声称自己此前是在国公府的商铺中当差,有人收买他们败坏铺子的生意,那就是跟国公府作对。
这桩案子摆在了自己面前,他若是不追查下去,日后被国公府知道了,岂不是要被记一笔?
是以,柳知府便当即把岳掌柜传召来,当面对质,岳掌柜死不承认,柳知府当即冷笑一声,“你倒是嘴硬,那我就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来人……”
柳知府正要命人用刑,但这时却有一名衙差急急忙忙跑来,在柳知府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柳知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你确定?”
那衙差信誓旦旦,“大人,您若不信可亲自去见一见。”
柳知府中途离开,再回来时,他的态度便彻底有了转变。
他朝着张庆有几人厉声怒喝,“此事本官已然查明,是尔等为谋好处,联合一气,污蔑嫣然居,此等行径实在可恶!
来人,给他们每人重打十板子,关押半月,以示惩戒!”
此番反转叫张庆有等人惊愕不已,便是岳掌柜也一时没回过神来。
张庆有等人连连喊冤,但却依旧被按着打了十板子,扔进了牢里。
岳掌柜全须全尾地从府衙出来,他也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定是东家出面摆平了此事。
岳掌柜第一时间公开向众人澄清此事,“诸位,方才岳某已经去府衙与那些人当面对质,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已然还了我清白与公道,张庆有等人就是蓄意污蔑,诸位切莫听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
我们嫣然居打开门堂堂正正地做生意,怎会行那等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那些造谣污蔑者已然被打了板子,关进了牢中,若还有人想要借机闹事,那就得好生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他这番话既是澄清,也是震慑,原本围观的众人便都散了,不敢再凑这个热闹。
可即便岳掌柜已澄清此事,街头巷尾有关此事的传言却依旧甚嚣尘上,大家不敢到嫣然居门口议论,却不妨碍大家私底下说得火热,这件事简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
而这最直接的结果便是,嫣然居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无人问津,直气得岳掌柜在心里把张庆有等人狠狠大骂了一番。
此时,姜晚棠正坐在一间茶楼中慢悠悠地品着茶,而她视野里的斜侧方,便正是嫣然居。
眼下正是人流最密集之时,但嫣然居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王启安满脸笑意地向姜晚棠汇报着情况,“除了嫣然居,还有金银斋、漱妆楼等其他铺子也全都生意惨淡,再不复从前。”
有了张庆有等人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倒是不敢再继续闹事,但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有关的流言蜚语不断,那些铺子声誉自然受到了影响。
听着王启安的汇报,姜晚棠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
她出言夸赞,“这件事你办得很是不错。”
王启安也没独自揽功,立马道:“童家两位大哥也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
童杰和童福也连连谦让,“我们都只是做一些跑腿的活儿罢了,真正统筹安排的是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