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脸色同时一变,旋即魏初心便直接摇头,“这不可能!当初我也怀疑自己中了毒,但无论是宫中御医,还是舒侧妃都没有诊出异常来。”
秦嬷嬷也恢复了冷静,“公主的衣食住行,处处都是我亲自打点,公主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个个都是自小伺候公主的,怎可能会给公主下毒?这不可能。”
姜晚棠知道她们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神色认真,“若无绝对把握,臣妇不敢妄言。”
魏初心慢慢冷静下来,她双目死死盯着姜晚棠。
“那你倒是说说,本公主中的什么毒?你若是不能拿出证据来,本公主定不轻饶!”
姜晚棠开口,语气十分冷静。
“公主所中的毒,并非寻常之毒,而是一种名为饕餮蛊的蛊毒!此毒毒性霸道,中毒者便如那饕餮一般腹中饥饿,无论如何都喂不饱,乃是公主暴饮暴食的元凶。
此毒一日不除,公主就会一日无法如正常人那般饮食,性情亦会日益暴躁,喜怒无常,戾气横生,日积月累之下,还可能伤及性命。”
听得这番话,魏初心和秦嬷嬷俱是变了脸色。
姜晚棠的话还没完,“公主出现发胖的症状已有数年,且多年一直未有缓解,这便说明公主中毒已达数年之久,便是现在,您也依旧日日与那毒物有接触。”
许是心理作用,魏初心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干净,她浑身立马不受控制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秦嬷嬷不愿相信,不停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怎会如此?”
若公主当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中了毒,而且还经历了这么多年,那她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魏初心的双拳紧握,用力到掐出血痕来,“你要如何证明你的话?”
姜晚棠沉吟一番,反问,“不知公主身边之人可有出现类似的症状?”
魏初心摇头。
姜晚棠便道:“既如此,那便说明那毒下得十分私密,多半是下在了公主的贴身之物上。公主身上是否有什么物件是一直随身携带,不会让旁人沾手,更不会轻易离身的?”
魏初心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她的脖颈上戴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缀着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
这是母妃临走前交给她的遗物,自母妃病逝后,她便是一直将这玉佩贴身戴着,从未离身。
而这个时间,也刚好与她开始发胖的时间对得上!
思及此,她的手脚顿时一阵发凉。
秦嬷嬷的脸色也变了,似是十分不敢置信。
这块玉佩对公主的意义非同一般,若问题当真出在这块玉佩上,那对公主来说,便是双重的打击!
姜晚棠开口,“不知公主是否方便把此物取下来让臣妇看一看?”
魏初心死死抓着那玉佩,半晌都没松开,“不可能是它!”
秦嬷嬷从旁解释,“这是云贵妃给公主留下的遗物。”
姜晚棠闻言便明白了魏初心会露出这般神色的原因,但越是不可能之事,往往便是真相。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查验一番,不然,我们便可以与真相擦肩而过。”
魏初心捏着玉佩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遗物,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姜晚棠认真保证,“公主放心,臣妇只是看看而已,绝不损毁。”
魏初心深深看着她,这才慢慢解下了那玉佩。
她将玉佩放在手中摸索,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