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窈并没有什么纠结,选择去住民宿。
黑色车子在道路上飞驰,柏油路面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泽。车子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窗外,路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看得眼晕。
收回视线,陆心窈看向旁边的男人。
萧目屿专注地凝视着前方,骨节分明的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熟练地操控着车子在蜿蜒曲折的路上穿梭前行。
他侧脸很好看,轮廓分明。
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来,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下身是同色系裤子。简单的装束,可却又几分优雅从容,几分随性不羁。
看得她有些出神。
明明她每天都看得到他,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每次看到,还是会不由得心动。
男人专注于开车,并没有发现旁边女人的花痴脸。
陆心窈觉得无聊,想跟他说说话,“萧目屿,你怎么忽然信起佛来了?”
记得那次,她和他一起去C市出差,她和林书苑去烧香拜佛,萧目屿跟卓以凡两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去,说不信佛。
怎么他今天会想到带自己来拜佛烧香。
萧目屿微微侧目而视,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你信。”
随即又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眼前的路况。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心口颤了一下。
陆心窈继而又说,“我信所以你才信的吗?”
听到这话,开车的男人目光投向她。
车内光线昏黄,她明艳好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情绪不太高。
他语调平静且认真的样子,“妇唱夫随。”
明明简单不过的四个字竟然让她心口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
陆心窈并没有说,而是勾唇角笑,“萧先生越来越会说话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俗气,喜欢他说些甜言蜜语哄她。
“老婆调教得好。”男人信口开河,又丢一句话。
他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响起来,整个人散漫温柔。
陆心窈承认,她说不过他。
抵达名宿,都不用办理入住手续,萧目屿直接带着她进去房间。
入住手续萧目屿已经让手下提前办理好的。
这次虽然只有他们两个出来,可还是有保镖在暗里跟着。
两个人洗完澡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刚刚躺下来,男人就伸手把她捞过去抱着。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而她习以为常。
陆心窈趴在温暖紧实的怀里,闻着属于他的清冽气息,非常安心。
原本在路上时,她有些昏昏欲睡,可担心他开车无聊会犯困,所以她强忍着睡意,一直陪他聊天。
这会洗完澡,却把睡意给洗没了。
她无聊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跟玩似的。
当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萧目屿后背的那条伤疤,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好奇,微微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其实,陆心窈问过他两次,可他都是避而不答,要么就是转移话题。
在陆心窈的记忆里,这道伤疤之前没有,是他在泰国出事后,回来之后才出现的。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异常安静。
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顿,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沉默片刻,他低沉开口,“在泰国时,发生点意外,那个时候弄到的。”
萧目屿只是简单地说了由来,并没有打算把细节告诉她。
闻言,陆心窈呼吸一滞。
果然没有猜错,确实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沿着伤疤的轮廓轻轻滑动,温柔抚摸着。
“当时一定很疼,对吗?”
暗夜里,她的嗓音温柔,带着心疼响起来。
萧目屿的身体微微一僵,声音温沉而沙哑,“不疼,打了麻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