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咱们姑娘生的漂亮,这小脸儿白里透红,我看满皇城呀找不到第二个比您更漂亮的姑娘了。”系完斗篷宋嬷嬷支开伞,主仆两个一头扎进黑夜中的细密小雪里。
笑梅院离玉夫人的院子不算远,天冷了仆从们都忙着给各个主子院里加炭,路上没什么人。
走了一段,虞忻语这才淡淡开口道:“国公可不这么想,他觉得我脸色不好要找大夫来调理呢。”
宋嬷嬷是个明白人,她略一沉吟就懂了:“国公推了回虞宅祭奠的事?”
虞忻语默默点头。
“这可怎么办……”宋嬷嬷心知玉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这事,一时也害起愁来。
又走了一段,虞忻语心里打定主意。她拍拍宋嬷嬷的手,将伞接过来:“嬷嬷别害愁,忻语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怎么使得!”宋嬷嬷反应过来,伞就已经在虞忻语手里了:“哪有主子给奴才打伞的道理。”
天气冷,宋嬷嬷遍布皱纹和老茧的手已经冻得通红。虞忻语扯扯袖子帮她盖住双手:“嬷嬷您不是奴才,您是母亲和我的家人。”
“天气冷,我们三个人不知道还要在雪中搀扶着行走多久呢。”
宋嬷嬷一怔。
她讶异地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夜之间,她的姑娘在一夜之间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姑娘长大了。”
虞忻语摇摇头:“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嬷嬷。有件事,还得拜托您现在去办。”
快到笑梅院了,虞忻语站住脚:“听说城西有位塞北来的塞外大夫苏大夫,我想请您……”
当天夜里虞忻语就发起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