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的玩意儿,吓傻了还能自个儿往马车里面钻?动点脑子行不行?”
“你骂我干啥?有毛病。”
……
一群男人叽叽喳喳地,聊起八卦竟也丝毫不输给女人。
好在他们很快消停了。
一路行进的马车也顺势停靠下来。
车夫敞开嗓子喊了声:“吁——”随即收紧缰绳,马匹仰起脖子嘶鸣不止,马蹄来回踩着地上的尘土。
一人上前掀起车帘:“姑娘,下车吧。”
虞忻语依言从马车里钻出来。
抬头望时,只见一块黑漆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户部两个大字。
奇怪。
怎会把她带到户部来?
“快走。”
不等虞忻语想明白前因后果,便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迫于无奈地,她只能硬着头皮向里走去。
彼时,周围安静到只有几个人的脚步声。
偶尔可以看到几个扫地的下人一边洒水一边挥舞扫帚。
亦有几个身穿官服的人行色匆匆地走来走去。
好在谁也不曾注意到虞忻语一行人。
及至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一脚踢出来,捂着胸口疼得满地打滚儿,饶是这样依旧嘴上恳求说:“求大人,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想替娘子,替娘子办一张户籍……您破例开恩,我下辈子当牛作马……当牛作马也会报答您的……”
这人怕不是个痴情种。
想到这儿,虞忻语不由多看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