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固然委屈,也是为了自己。
遥想当日那老太太就在千岁府上,替自己的儿子送礼求情,偏偏就知道青玲也被关着,却见死不救,任青玲一个人被那阉狗蹂躏。
如今看这老太太的慈祥面容,不是做给外人看的,就是做给青玲看的。
青玲不傻,覃老夫人见死不救,她日后必然不会与她为伍。
自然了,面子上总归要过得去,青玲知道要示弱,才能保全自己。
“覃氏不孝,外出遭了劫,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实在愧对祖宗。”
青玲一边说着,一边落泪,任谁看来也是靖北侯府的好儿媳妇。
覃老夫人挽着青玲的手,顺势摘下手腕上的一只镶金玉镯,塞在青玲的手心里。
“快别说这个了,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这镯子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历来是靖北侯府的当家主母才配得上,如今我将它送与你,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青玲没有拒绝,老太太给的好东西,她自然要收着。
虽然与沈院长并无夫妻之实,但她怎么也是靖北侯府的大奶奶,老太太的好东西不给她还能给谁?
看着这辣绿色的镶金玉镯,青玲红着眼圈,“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此刻,她注意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充满了敌意。
青玲身子微微一怔,回头望去,却见跟着自己和老太太的一众丫鬟婆子当中有一个出挑的美人儿,趾高气昂,却带着几分风尘气。
那女人挽着一男子的臂膀,极尽谄媚。
而那男子看上去衣冠楚楚,好似有几分眼熟,但青玲却觉得从未见过,而此时,那一双男女的目光都时不时地瞥向自己。
这让青玲有些疑惑,这男的该不会是……沈院长?
到了老太太屋里,一众人落座,女人也跟着那衣冠楚楚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