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平日里纵容你了,竟也拿我取笑。”
玉琉璃前来看囡囡好了没,旋舞将木梳递给她退了下去,一边梳头一边止不住地流泪,“我的囡囡就要出嫁了,母亲希望你永安祥乐,百年同好。”
虞忻语伸出一只手覆在落在她肩头的母亲手上安抚。
一旁的嬷嬷:“夫人莫要哭,今儿可是姑娘大喜的日子,高高兴兴才是。”
玉琉璃擦拭眼泪,“不哭,母亲不哭,我家囡囡日后不再是一人面对前方险路,我当高兴才是。”
喜婆在吆喝了,“吉时已到,背新娘子上轿!”
苏佑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本就是该兄长背上轿子,如今看着她一袭红衣,声音生涩,“囡囡终是要出嫁了,真心祝愿你,顺遂喜乐。”
虞忻语被嬷嬷搀扶着迈过门槛,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一双锦缎长靴立在身前。
“囡囡,上来。”苏佑半蹲着身子,将后背留给虞忻语。
闺房到院门的路程有些距离,苏佑:“囡囡,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尽管开口,无论什么,听见了吗?何时何地,都在你身后。”
虞忻语浅嗯一声,“二哥放心。”
未曾过多言语,这一声便使从前不快消失殆尽。
夏靖淮坐在高马上,一身衣服衬得他别有一番俊朗,定定地看着虞忻语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目送她上了轿。
至此,他终是承了诺,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她进门。
迎亲队伍缓缓行进,街上无不出来凑热闹,如此大阵仗,百姓瞧着也新奇。
到了夏府,围墙都要比沈家高出几丈,这便是豪门贵族。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双温暖有力的手伸到她的眼前,她搭上,被紧紧握住。
“囡囡,该下车了。”
二人含情脉脉,一旁的喜婆瞅着也欣喜,只不过此等大喜可不能误了时辰,“吉时快到了,大人疼爱夫人也不利于这一时。”
他将红绣球的另一端放进虞忻语的手中,“囡囡可想好了,握住了便松也松不开了。”
无声,他却感受到自己握住的另一端紧了紧。
喜婆:“新娘新郎跨火盆,吉祥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