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无话,接近傍晚二人用过膳后,话了几句家常,未曾提新婚和夏靖淮之事。
长公主:“你倒沉稳些。”
虞忻语微笑,“外祖母过奖了,方才用膳之时已然思绪飘然,左右不过是拿着样子罢了。”
她与夏靖淮的婚事若是没有长公主,如今成不蓉城是一回事,新婚当日夏靖淮便走了,夏首辅都不甚知道,其中若是没有长公主的帮忙她是不信的。
长公主一个眼神,嬷嬷拖着一个木箱上来,翻开置虞忻语身前,她左右翻着,是一沓信件和血书,内容让她心惊。
长公主:“这些血书都是蜀地百姓写的,无一不在控诉当地官员苛收赋税中饱私囊,甚至抓取百姓做劳役,民不聊生。”
“因得证据过多,差起来浪费不少时间,至今日还未曾下了定论,势头劲猛,楚王和夏贵妃都压制不住。”
虞忻语翻开一封又一封信件血书,陈列状告,贫家百口无余粮,昼夜劳作只为生。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公主,“蜀地我曾去过,当地主要营生颇多,尤以矿采为首,金矿如此之多怎会落得此番下场?这等景象除非是天灾,不然即便是官员贪污也不会有这般灾难,定是有人有心杜撰假象!”
长公主看着她并未说话,其中之意自然知了。
“皇上信了?”她蹙眉。
皇帝是个耳根子软的,偏生听信了太子的话,未曾派人考察实地,辩得其中真伪。
嬷嬷在一旁提点着她,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便与那时的太子妃举案齐眉,伉俪情深,也就是先皇后,而先皇后之死一直是皇上的心结,便将这份爱移至太子身上。”
“太子的势力盘根错杂其中不乏有皇上的助力,得这份愧疚和爱,在皇上眼中,日后的皇位只可是太子的,他人莫要惦念。”
虞忻语了然,这下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