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虞忻语挥挥手,冷冷道,“既然哭够了就出去吧。”
静荷一时不明白虞忻语的意思,试探道,“那今日这事,少夫人是不告诉管事的了?”
虞忻语嗤笑一声,提醒她“方才你怕是惊慌失措脑子糊涂了,我不是说了,这夏家如今,是我管事。”
所以告诉与不告诉管事的都无妨,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定夺她的去留。
静荷惊魂未定,两腿发软,虞忻语比传闻中的更不好对付,她今日便见识到了。
静荷想起来之前那人告诉她的,双拳微微握紧,都是假的!
意识到这点,她又服了软,“少夫人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正认错,芯缘才回来,外面寒气重,她一张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虞忻语目光落在她身上,芯缘身着的正是粉色袄子。
虞忻语皱眉,芯缘不同于静荷,素日里是个能忍的,就连穿着也素净的很,鲜少穿亮色衣服。
她一进来先是瞥了一眼静荷,但她是个懂规矩的,不多过问,将信件递给虞忻语,“少夫人,这是东宫的良娣送来的信,良娣邀请少夫人,明日午后去东宫小聚。”
本来只是几分怀疑的心思,现在更加确定了,芯缘不过是二等丫鬟,若东宫来了消息理应是流星来通报才对。
虞忻语打量着她,“我记得你今日在祠堂里,穿得还是青色的衣裳,左右不过一会功夫,倒是换了颜色。”
芯缘镇定自若,“劳少夫人挂念,之前那青色的衣裳在从祠堂里出来后,因得脚下不稳摔倒了,划破了衣衫,不便伺候主子,便换了一身。”
虞忻语瞥见芯缘手掌处有摔伤,上了药,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虞忻语心下疑惑,若不是亭中那侍女不是芯缘,她盯着芯缘的脸色,对方神色中瞧不出异样来,她接过信件,信件有些凉,不像是一直揣在怀中的。
“退下吧。”
虞忻语命静荷也一同退下,芯缘,“少夫人,静荷似是不能走路了,奴婢搀扶她下去。”
虞忻语允了。
天将将黑了,旋舞才回来,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