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荷轻咬着舌,退了出去,“夫人好生歇息。”她连夜,便去了老祖宗的院里。
虞忻语坐在床榻上,关了门后,夏靖淮才从床后出来。
这是他自小长大的屋子,藏的地方,虞忻语都寻不到,更别说静荷。
“你倒是给我好,一回来便惹了你那通房怀疑。”
虞忻语将绞发的帕子,丢在了夏靖淮的身上。
如今轮到虞忻语,来给夏靖淮问罪了, 他皱眉,“哪里来的通房,不过是被祖母,送到我的院里的侍女罢了。左右不过,两个听人使唤的,翻不了天。”
虞忻语揶揄,“你这两个侍女,并非单纯你祖母跟前的人。”
夏靖淮自己给自己擦干了发,道:“阿杏当真敏锐。”
“静荷和芯缘的母亲,都是三房的人。静荷的母亲早年是三叔父的通房,后来三叔父成婚,被许给了家中的账房。至于芯缘,姐姐是二哥的书房陪侍。不过这两个,自小都被养在老祖宗手底下,众人只以为她们是老祖宗的人。”
虞忻语打趣他,“小公子倒是好胃口,两个各有风味的。不知从前,还有几个侍女?”
明明在给她说正事,虞忻语却在拿他玩笑,“虞忻语,你激我?”
夏靖淮大手一伸,将她带到床榻上,夫人哪里最痒,谢虞一清二楚,“以后不许拿话激我。”
虞忻语之前,从未想过嫁人,自然也未想过,男子三妻四妾,而她日后要与旁人共享夫婿。
如今想起来颜鸿鸣和夏嫣那些事,知这是世间男子的常态,可她是接受不了的,“日后你若是想见新人笑,无须闻得旧人哭。”
不需要夏靖淮放,虞忻语有的是法子走掉。
夏靖淮这回是当真生气了,他们新婚这才几个日子,他一直在忙着奔波,她却想起来了后宅之事。
“沈笑语,长安城谁不知道我为了娶你,花费了多少功夫?”
“你今日说的是什么胡话?”
沈笑语靠在谢虞的肩膀上,人生数十载,这人心最不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