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心安许多,崔王两家是明面最支持太子的二人,且位高权重。
一直等到深夜,旋舞好说歹说才劝了虞忻语上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让旋舞流星出去等,她想静静。
夜里,睡不安稳,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她,虞忻语身子一僵,“回来了?”
夏靖淮知道她聪明,自是猜到了,“嗯,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囡囡。”
虞忻语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她不怕夏靖淮赌错了,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
“蜀地灾难频发,实则是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有意为之,我查探了半个月才找到证据,本以为这次不会重伤他,却被我偶然发现太子有谋反之意,借着前皇后的名义在郴州搭建斋月塔,是他筹备军火的地方,前皇后是皇上的逆鳞,太子谋反之事板上钉钉,这才一举扳倒。”
“那你……”虞忻语心有疑虑。
“没事,皇上对太子还是尚有仁心,明个儿便会下旨以太子德不配位不爱国民之名撤去太子之位,贬为庶民。”
“如此,楚王便是唯一可继承之人了?”
“是,囡囡……”
“怎么了?”
夏靖淮叹气,“我厌倦了这斗争,日后若我们有了孩子,也不想让他走上这条路。”
经过这番惊险,虞忻语知道自己已然离不开他,“不如,我们归隐山林吧,如今你这一番作为,皇帝不会拿楚王怎么样,但对你却未必。”
夏靖淮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明日我便辞官。”
刚好,夏府上上下下,她也不愿意打理,前些时日也不过是想替夏靖淮做好后房的盾,如今既已然决定不留在此处,便也没什么了。
第二日,夏靖淮辞了官,虞忻语和玉琉璃好生道别,将旋舞和流星就给母亲。
“姑娘……”二人皆知,姑娘想和姑爷二人长厮守,自己自然是要留下照顾好夫人和虞家的。
“我相信你们。”
夏靖淮和虞忻语一左一右驾着马车出了城外,没有车夫,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囡囡,你后悔吗?”
“后悔。”她后悔的是,若是前世便如此该多好。
“不许。”
“好生霸道。”
虞忻语靠近他,“我便就是这个性子,以后怕是要一辈子蹉跎你,有你好受的。”
“既是与夫人一起,夫君自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