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你怎么来了?”
唐樾锁紧眉心,“我听父亲说,你也受了严重的伤,得住院休养。就这么过来,不妥吧?”
他还是关心沈惊觉,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一家人做不成,朋友还是能做。
“我没事。”
沈惊觉抿了下薄唇,低声道,“唐小姐休息了吗?我想见见她。”
“沈惊觉……你觉得我们大小姐还会想见你吗?”
林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是觉得,她因为你过得还不够惨,你还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吗?!”“没有撒盐,我给她带了汤。她爱喝的。”沈惊觉压根不上道,自说自话。
林溯气得头疼,“你……!”
“俏俏应该还没睡,不过她确实很累了。”
唐樾把林溯拉开,与男人对视,嗓音哑得很,抑着复杂的情绪,“这几天,她吃了很多药,身上插了不知多少管子,遭了太多罪。
惊觉,我知道你不爱俏俏了。但我希望你可以跟她心平气和谈谈,别再让她难受,别再让她伤害自己,就好。”
沈惊觉闻言,长睫颤了颤。
胸口悄然漫开一片细细的,密密的痛感,若不留心,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