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魁就是举人中的第六名。这样的名次,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名次都可以称为是神童了。
婉初心想,只怕这位庶兄是实在不想见到淑宁吧?
娴宁这时在一旁温和笑道:“弟弟实在谦虚。爹爹都说,这是祖上积德,才有了你的中举。”
一句话就轻轻巧巧地将多年苦读的辛苦归结于祖宗保佑上了。
书禹面上淡淡的,道:“二姐姐说的是。”
之后竟然再无别话,只把娴宁晾在一旁,好不尴尬。
娴宁尴尬地抿嘴一笑,对着大太太道:“母亲,刚来京城,有些不适应,我先回屋歇着了。”
大太太听见女儿这么说,忙又吩咐下人将娴宁的屋子烤得热热的。这才叫娴宁和婉初退下,单单留了书禹说话。
“这几年你在京城念书,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少爷也认识了不少。他们是怎么说起五皇子的?”
书禹想了想,道:“五皇子自幼聪慧过人,饱读诗书,文韬武略皆出类拔萃。人人都说,他为人谦和,对下臣以礼相待,深得臣子钦佩。圣上对青睐有加,满朝皆赞。”
一席话说的大太太展开笑颜,又问:“那三皇子呢?”
书禹恭敬地回答:“三皇子生母到底只是个昭仪,又怎么能和养育了两位皇子的贤妃娘娘相提并论呢?”
“唐昭仪没封妃,圣上却叫三皇子先封了王,未尝不是一种平衡之道。”
大太太点了点头,很是满意:“是长进了不少。我也是这么想的。”
书禹想了想,又道:“其实三位皇子,谈论得最多的反倒是七皇子。”
对这位‘烂泥扶不上墙’的七皇子,大太太没什么兴趣,只是随意说道:“七皇子难当大任,不过是运气好些,生在了皇家罢了。”
“我今日听了定国公夫人说,这位七皇子刚开府,就收了十来个美人儿,整日厮混。”
大太太看看书禹,嘱咐道:“如今几位皇子都开府了,又都住在京城,难免会遇见。若是遇见七皇子,记得离远些。”
“圣上都不喜欢的儿子,自己又不争气...这样的皇子,不值得咱们结交。听见没?”
书禹听了这话,微垂眼眸,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恭敬地点点头:“儿子记下了。”
大太太很满意,道:“若是遇见五皇子,可以多结交结交。记得自己的身份,还要不卑不亢才是。”
“最重要的是,你要在五皇子面前说出来,你二姐姐的命格极贵。”
书禹顿了顿,半晌才道:“儿子是借着大姐夫的光才能进松风书院。只怕这些皇子跟前,实在没有儿子的下脚地。”
“儿子可能会辜负母亲的叮嘱,二姐姐的事儿,儿子也许办不成。”
大太太笑笑:“无妨。若是那样,只要在你书院提及也行。”
大太太想过,万一娴宁不能入选,那松风书院都是达官显贵,娴宁有个这个命格,害怕以后没人上门求亲?
书禹称是。过了一会儿,书禹还是忍不住问道:“母亲,儿子不懂。大姐姐嫁入定国公府,咱们应该和三皇子交好才是。为何要和五皇子交好?”
大太太意味深长一笑:“三皇子正妃已经定下来了。再说,鸡蛋又怎么能全部放到一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