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婉初非要提起那个荷包...
娴宁心思飞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却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大太太恨不得抬起手来打她,可想到娴宁身子不好,平日里也是个乖顺的,又舍不得了。
“你是成心气死我不成?!快说!”大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娴宁被大太太催问得狠了,这才哭道:“母亲,这话原不是我该说的。您,您问问大姐夫吧...”说着,哭着趴着在绣墩上抽泣。
盛行远?
大太太和唐氏对视一眼,心中一动。若是涉及到盛行远,那确实叫娴宁不好开口。
唐氏看向儿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盛行远站在淑宁床边,眼神深沉,不知所想。听见母亲问话,他皱起眉头,冷冷道:“方才淑宁只要姜二小姐陪着,我也不知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只不过...若说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倒是能说上一二。”盛行远看向娴宁,神色不明。
娴宁浑身一抖,仍不说话,哭的伤心。
“我说,若是姜二小姐告诉我,是谁杀了伊初,我就会娶了姜二小姐。”
一席话说得众人忘了哭,直愣愣地看向盛行远。
大太太更是脸色煞白,忙道:“八丫头是病死的。姑爷不要胡言乱语了!”
大太太心中有鬼,再不敢多问娴宁一句,生怕最后又问到自己头上。
娴宁躲过一番盘问,心中大定。
可面上仍然哭得极为伤心:“大姐姐把我留下,说,说...她无论如何都不叫我受委屈....”
“我...我说,等大姐姐病好了,我的心愿就了却了。可大姐姐却说....”说到这儿,娴宁又嘤嘤哭起来。
大太太忍不住追问:“淑宁说什么?”
娴宁哭着说:“大姐姐说,大姐夫不要我,她说什么也要给我找一家,与定国公府不相上下的世家公子来...”
婉初忽然在一旁开口:“可是刚才大姐姐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了,高嫁不易,叫太太带着我们回冀州去吗?”
娴宁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哭着解释道:“大姐姐似乎是病得糊涂了...”
“她这样说了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想要睡觉。可过了没一会儿,她又醒了,又嘱咐我了一遍,说是要给姜家争气,不能叫旁人看低了姜家....”
娴宁两腮带泪:“我叫大姐姐好好歇着。可她偏偏要挣扎着起来,说现在就要带着我出去相看人家。我,我阻拦不得....后来大姐姐就从床上跌下来了....”
想起方才,淑宁病的连彩屏是谁都忘了,大太太和唐氏脸上有了几分相信。
大太太和唐氏想起这两姐妹从小要好,淑宁又个是要脸面的要强的。被盛行远冷落了这些年,但凡有气性的人,都想要争一口气。
婉初还想再说,却听见彩屏发出一声犀利的哭声:“大小姐!!!”
众人顾不上其他,纷纷奔到淑宁床边。管事婆子将一根羽毛轻轻放在淑宁鼻子下面,羽毛却没有丝毫的颤动。
管事婆子一惊,立刻哭丧着脸,大哭道:“大奶奶...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