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在姜枫礼的口中得知炽阳门和水隐门果然起了冲突,而且夜羽门木海师兄已经前去炽阳门当说客。
破雲无暇分身的同时,更是对姜枫礼表示了自己独自去震龙山的决心。
破雲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姜兄硬是要和破雲去震龙山,那么,从出这间屋子开始,姜兄就不再是破雲的朋友,不再是破雲的兄弟。”
这次轮到姜枫礼眼中的神色开始变化了。
姜枫礼努力不让激动的神色表现出来,轻轻的点点头,淡淡道,“那破雲兄从震龙山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请小弟多喝几杯好酒!”
破雲眼中满含感情,重重的点头,道,“一定!”
两个男人不再说话,互相注视的目光中却充满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友情!
江南陈家。
怜静闺房。
怜静好奇的看着玄鹰,疑惑道,“小鹰,你这是想干嘛呀?”
玄鹰在门檐倒立着,浑身的羽毛蓬炸开来,像是被惊吓受了很大惊恐一样,闭着双眼对怜静的问话不理不睬。
怜茗低声对怜静说道,“姐姐,你看小鹰的样子,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吧。”
怜静轻轻摇摇头,小声道,“这家伙平时那么嚣张,能有什么东西会吓到它?”
怜茗想想也对,苦笑摇摇头。
自从玄鹰跟随怜静、怜茗姊妹回到陈家,玄鹰对陈家这个大家庭丝毫没有感到认生,不好意思的情形。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陈家庭院、上空来回折腾。如果有昔日清月门之人见到,一会会以为玄鹰是破雲的兄弟,几乎和破雲小时候一样,淘气顽皮的不得了。
陈豪只是见玄鹰颇为雄武,但对鸟类一途没有喜好,所以只要玄鹰不对自己有什么干扰,也就不理会玄鹰的胡闹。而怜静、怜茗姊妹对玄鹰好奇的很,哪里还有对玄鹰的斥责,完全是一味的宠溺。
玄鹰也看出陈豪不是好惹的,总是离陈豪远远的,但其他人,玄鹰就不放在眼中了。一会在怜静身后大叫一声,一会在怜茗头上乱抓一把。
二女因为喜爱玄鹰,也只是口是心非的斥责一下就算了。
这不,在昨日玄鹰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陈家的丹药房,在里面乱冲乱闯了半天,干脆在里面大吃大喝起来。因为没人发现这个捣乱的大鸟,让玄鹰更是肆无忌惮,不管是什么草药丹药,一概统统‘品尝’个够,在丹药房里吃了个痛快。
虽然不是夜影占领首领地位,但陈家又岂是一门派所能比拟的,所藏丹药更是数不胜数。当然,最珍贵的丹药不是随随便便放在丹药房的,但陈家的丹药房所藏的丹药也是奇珍不凡的。
从来没有人,像玄鹰这样把丹药当成饭来吃的。
就算有人想,也不会有机会,就算有机会,肚子也撑不下过多药性猛烈的丹药。
玄鹰就吃了让人吃惊,更让心疼的很多很多的丹药。
如果要说还有人比玄鹰还要恶劣的话,也就是破雲那个运气说好就好说坏就坏的家伙,吃过这么多丹药,但很明显的是,破雲的肚皮要比玄鹰的好上很多。
因为破雲没有副作用。
现在,玄鹰有了副作用。
在昨日被发现之后,陈豪简直有把玄鹰烤来吃了的冲动,自己积攒多年的丹药竟然让玄鹰在一会时间吃下去了大半。尽管不是陈家最好的丹药,但如果流出江湖中的话,也都会变成名贵无比的丹药。
这么多的丹药被一只白毛鸟吃掉,或者说是糟蹋掉,谁都会生气的。还好有怜静和怜茗的极力阻止,陈豪才没有吃上这顿烤鸟肉。
但玄鹰却变得懒洋洋的起来,甚至面对往日惧怕的陈豪都没有了惧色。
陈豪当然也不会一直和一只畜生生气,斥骂两声怜静、怜茗姊妹玩物丧志以后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躲开不理她们了。
陈豪离开没多久,玄鹰开始从方才的亢奋变得昏昏然起来,渐渐的没有了精神。
怜静、怜茗姐妹以为玄鹰是吃饱了犯困,也没有多想,就把玄鹰扔回给它盖得屋舍。
谁知道,玄鹰这个家伙在屋舍里呆了一夜后,开始变得更奇怪了。
也不在屋舍中呆着了,晃晃悠悠的飞到怜静屋里,转了两圈之后,干脆爪子抓住屋檐,像蝙蝠一样倒立起来。而且身上的羽毛开始渐渐膨胀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玄鹰体内把它撑起来一样。
怜静、怜茗姊妹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好笑玄鹰一定是吃丹药多了撑的,但都过了一天的时间玄鹰还是倒立,羽毛膨胀起来的样子。
这时,怜静、怜茗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但怜静、怜茗对鸟类从来没有什么印象,可以说玄鹰是二女鸟类的启蒙老师,她们根本不知道玄鹰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在一旁无奈的乱猜。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能知道一个会讲人言白毛鸟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