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之上,计明高歌望岳;山下无数弟子面面相觑只觉莫名,只有若白脸上忽起红晕
不远处,和子安面上露出兴奋之色,“好诗!好诗!计兄在诗词一道上的造诣原来早已达到了宗师之境!”
山上,计明转身登上两万层!
幻境由此展开,犹如画卷,身临其境,如泣如诉。
眼看着计明的身形骤然停滞,山脚之下已经有弟子开始计算时间。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若白的一句话,他们开始将计明与第一师兄开始做比较。
“当年第一师兄在此处停留半个时辰,不知这计明多久能够突破。”
一炷香后。
计明一动不动,他已经在幻境中沉浮。
······
······
江南水乡,杨柳依依。
一间小木屋里,一家三口,和睦安乐。
男子面容英俊,女子眉目清秀,一人读,一人纺织,又另有一个孩子躺在软布包围的竹筐里咿呀学语。
男子读提笔,女子为他研墨,夜色来临,她为他掌灯,直到他最终不支伏案而眠,她默默为他披寒衣,待第二天他醒来,温热的小米粥已然熬好,摆在了案前。
布衣衩裙,粗茶淡饭。
每当阳光从小木屋的天窗里打下来,女子能看清书生脸上的细微绒毛,还有他思考的时候,微微蹙起的眉毛。
像一幅定格在此处的画卷。
又一年,书生上京考试,恰逢柳树飘絮,一川烟草,满地杨花。
深夜,纺织机吱呀鸣叫,整整一夜,女子为生备好行囊,准备好干粮。
第二日,女子站在岸,怀抱着咿呀学语的孩子,生站在舟,背是她彻夜纺织的行囊。
他在客舟向她挥手,扯着嗓子喊,是温柔的,响亮的声音:“待我金榜题名,待我此去光耀门楣!”
书生的身影渐行渐远,小舟随江水而去,由人影变成了隐隐约约的点,到最后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江面。
她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长堤上的风渐起,柳絮飘飞,痒痒地贴在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