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却红了眼眶,他本想将眼泪憋回去,可想到覃烟现在怎么都看不到,眼泪便落了下去。
他的烟儿,在那样艰险的时候都没有丢下他,还给他找草药包扎。
怎么可能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毒妇?
前世,是他被猪油蒙了心,误会了他的烟儿。
穆景迟想,尽管前世的事情还没有真实发生,这辈子也不会发生。
但,人性的测试往往只需要一两件小事罢了。
等回京后,他就会彻底弄清楚,林婉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景迟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前世林婉宁搅乱他的后院,害他和烟儿再没了恩爱。
这辈子,她便也绝不可能去搅乱六皇子的后院!
他不许!
穆景迟下定了决心,便脱下覃烟的鞋袜,拿出准备好的伤药。
覃烟原本白皙的脚底,现在已经满是水泡。
是因为长期不运动,突然走很多路导致的。
回来的路上,穆景迟就发现覃烟的走路姿势不对,如今瞧见满是水泡的脚底,仍是眼中流露出心疼。
既然都这般了,为什么不说?
真是个傻姑娘。
穆景迟离开营帐时,是覃母醒后,跟匆忙而来的覃母前后脚。
才走出去没几步,就差点栽倒。
阿林心疼,“世子,您先回去休息吧,四小姐那边没事的,反倒是您,身上的伤很严重。”
穆景迟淡淡“嗯”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
他回头瞧了一眼,眼中透露几分不舍。
毕竟,覃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听话。
半夜,覃烟果然高烧起来,快速找了军医让人熬药。
又给覃烟亲自擦拭身体。
等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覃母也累的躺在一旁的小榻上睡了去。
而营帐进来一个人,走到覃烟床边静静注视着她。
军医交代穆景迟的伤口要两个时辰换次药。
阿林特意叫值夜班巡逻的小队叫自己起床换药。
等半夜起来拿着伤药到了穆景迟的营帐,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
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阿林:“?”
“水……”
床上覃烟嘤咛一声,眉头狠狠皱起,她因为还在发烧,脸颊红晕,外头夜光照在她皱起的眉头上,睫毛落下一片隐隐的阴影。
穆景迟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下去,随后走到床边将覃烟抱起。
就在夜色朦胧,身旁覃母随时可能醒来的情况下,渡了一杯水给覃烟。
“你们在干什么?”不敢置信的语气带着颤音,生怕坏了覃烟名声,还下意识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