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拉和库克在前面带路,而阿尔文则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达茜拉的家里。
汉妮此时正躺在床上,她今天有些没精神。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可以做会饭,不好的时候就会感觉非常疲惫,一旦不管身体的反应继续劳动,那么就会晕倒,甚至是休克。
汉妮的母亲说这就是富贵小姐的身体,却没有富贵小姐的命运。汉妮非常厌恶自己容易疲惫的身体,明明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了,明明自己家已经不富裕了,还有自己这样一个废人。
一直到汉妮遇上了库克,傻里傻气的库克从来没觉得汉妮做不了家务是错事,尽管别人的妻子能帮忙耕种,能洗衣服或者帮人做家务填补家用,汉妮却什么都做不了。库克还是坚定地觉得,如果汉妮做不了,他来做就好了,他的汉妮只要一直笑,一直那么快乐就可以了。
库克是汉妮的救赎,就像深海的浮木,为他生儿育女,哪怕会因此差点失去生命汉妮也愿意。
但,这已经是汉妮过去的事了,她现在不仅有库克,还有懂事的茜拉,和从来不怎么闹人的小冈特,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茜拉却不这么认为,汉妮这样的身体,有越来越被掏空的趋势,买来的草药只能让她喘地不要那么厉害,根本没办法改变她的体质。最近几个月前,又生下了小冈特,汉妮的脸色甚至比之前的更加苍白和枯黄。
现在茜拉决定要带他们远行,汉妮这样是绝对是不行的。
能遇上阿尔文,茜拉真的由衷的感谢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好运气。
对于库克和茜拉带回的陌生人,汉妮十分疑惑,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根本没穿好迎接客人的衣服。汉妮责怪的看向库克,居然就这么放人进了屋子,也不知道让她稍微整理一下。
然而,库克完全没有感受到汉妮眼神里的用意,他高兴地走到她的床前,“汉妮,我和茜拉带了治疗师,真的很厉害的,比镇上的医生厉害多了,你的身体一定可以好转的。”
这时,汉妮才惊讶的看向眼前这个穿着白袍子的年轻少年,她不知道治疗师与医生的区别,但不妨碍她吃惊眼前的少年这么年轻就能出来为人看病。
“你好……”汉妮迟疑的问候道。
茜拉没见过治疗师如何看病,她好奇又期待地看向阿尔文。
阿尔文凝神看向汉妮的身体,不同于正常人蓬勃的生命力,汉妮的生命力有些寡淡,他盯着汉妮胸口的位置,再次凝神观察,发现她的肺和心脏都比别人要无力。
在帕特里克一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站着的阿尔文就又从他的白袍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茜拉猜测阿尔文宽大的白袍子里,必定都是各种各样的衣兜,但这么一个大盒子也突然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茜拉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阿尔文打开他的盒子,从里面挑出了几株药草,放进一个黑色的罐子里。接着他上下摇晃了一下罐子,拿了个小瓶子放在罐子的出口前。
他稳稳的手将黑罐子轻轻倾斜,细腻的粉末就从罐子里倒了出来,准确无误地落进玻璃瓶里。
又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工具,茜拉的眼睛又亮了。
“一日两次,早晚各5克,辅以营养,平时要尽量锻炼,从简单的动作开始,慢慢向难一点的动作跨步,这是从胎里带来的疾病,无法根治,终身不过于劳累。但食用药物后,能大致与常人无异。”阿尔文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瓶递给茜拉。
而库克听到茜拉可以与常人一样陪他到老,更是激动地留下了眼泪,他差点就要对着阿尔文跪下,却又被阿尔文随意地托起。
对于普通的医生而言只会摇头的无药可医的病症,在治疗师的手中不过是个小小的问题。
茜拉握紧药瓶,同样激动的看向阿尔文,“谢谢你。”
“你已经付过酬金了,如果你的母亲再次觉得身体有恙,可以再与我写信,我可以给你个地址。”阿尔文说道。
茜拉将药瓶递给小心翼翼的库克,又对着汉妮安抚的一笑,这才再次看向阿尔文,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太谢谢你了,阿尔文先生,你的善良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