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要进入大王子宫殿,茜拉便寻个机会脱身直接透明化寻找奥瑟的线索,最有可能安置奥瑟的地方一般都是用来放杂物或者不怎么明显的房子。
茜拉在一边想着,这时一个侍女长走了过来,冲着迪威尔和弗勒行礼道,“大王子在卧室休憩,请二王子和小王子见谅。”
“现在休憩?”迪威尔看了一眼外头的太阳,可是正值大中午。
侍女长垂眸道,“大王子胃口不好,早早就在卧室歇下了。”
这时,迪威尔脑海里茜拉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要去看看他的卧室。”
迪威尔会意,突然脸色变得焦急起来,但这样拙劣的演技,也就是他身份最是尊贵所以无人敢揭穿,“既然大哥生病了,那我便去看看他。”
侍女长当即阻止,挡在了他的前方道,“二王子,大王子正在休息,不如请您晚点再来。”
“说要等候大王子。”茜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了。
迪威尔原本还想直接闯入,感觉自己燃起来的火焰被茜拉浇了正着,非常勉强地对侍女长道,“我有点急事要找大哥商量,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他醒来吧。”
弗勒也在一边道,“我也等等大哥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迪威尔和弗勒的话让侍女为难起来,但她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退了下去说是端些点心,留了两个侍女在一边伺候两个王子。
侍女长是米里斯贴身之人,但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米里斯在干些什么事情,于是她只能快步去找正在值班的侍卫长。
侍卫长是米里斯的心腹,他瞬间反应过来跟侍女道,“你去稳住二王子和小王子,我去告诉大王子。”
侍女长连忙点点头,快步走去小厨房让人端上点点心。
而另一边,迪威尔和弗勒都坐到了椅子上,茜拉站在后边,看他们一副闲着没事干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好在茜拉倒是没对迪威尔的智商抱什么期待,在脑海里跟他说道,“说要下棋,让侍女去拿,等会再说要喝水,让我去厨房,留一个他们的侍女在这里守着你们。然后你们便在这里下棋,我去探探大王子卧室的情况。”
“你一个人能行?”尽管附魔面包厉害,但迪威尔却也知道大王子的卧室怕不是那么好去。
“这个你不用操心,快让我离开这里。”茜拉懒得和他解释,只是尽快催促道。
好在迪威尔也是诚心想帮忙,听到茜拉这么说便使了茜拉的办法,果然茜拉有了机会走出正殿。
迪威尔能够帮她进入大王子的宫殿,茜拉已经十分的感激。因为就是齐尔曼也跟她说过,大王子的宫殿外围有一个防护罩,若是直接翻墙过去,必然受伤或者引发警报。尽管弗勒也可以帮她,但他一个小孩子,茜拉还是有些犹豫不敢将他暴露在危险之下,她等会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万一暴露了弗勒帮她,那弗勒必定也会有危险。
而迪威尔在就不同了,有了他在,可以承担起她等会闹出的问题,毕竟迪威尔可不是单纯的一个人,后方还有一整个军队,就是大王子本人都不敢对他动手,而且,迪威尔也比弗勒老道一些,能够让她更安全地进入。
茜拉低头假装走去厨房的方向,然后一个拐角,就隐起身来。
隐身状态下的茜拉表情严肃,她凝神寻找着视野里的人,果然看到一个急匆匆的侍卫正走向后边的宫殿,她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人,一跑一跳追上那个侍卫。
侍卫先是敲门,卧室里正有另一个侍卫在那里守着,听到敲门的暗号便打开门。
门口的侍卫长快速行了个礼,又侧身掩嘴告知那名卧室里的侍卫道,“二王子和小王子正在正殿等待大王子。”
另一名侍卫一脸诧异,要知道大王子跟他的兄弟们关系可不怎么样,要不然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图谋妄图废了自己的三弟。
但现在却不是继续问多点消息的时候,侍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要关上门回去通知大王子。
茜拉看到他们如此无缝衔接,宫殿的四周窗户还都是紧紧关闭,她不敢再犹豫,直接用跑跑跳跳面包在里头的侍卫把门关闭之前,她从头顶飞了过去。
好在,身材纤细的她即便在大门没有全部打开的情况下,也能这么一个弹跳,钻进了大王子的内殿。
侍卫并不知道头顶上飞过了一个人,他有些焦急地想了想,又走向旁边的书架拉开其中一本红色的书。那本红色的书在一整个书架里,显得非常的普通,但是在这本书拉扯开的一瞬间,书架神奇地移动到了一边。侍卫闪身进入,茜拉看到前面都是乌漆嘛黑的暗道,深吸了一口也随他的身后跟进暗道之中。
暗道弯弯曲曲地延伸到地底一二层才开始变成平地。
而后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到处都是石砖的房间,房间不大,天花板还挂着魔法灯十分明亮,墙壁边还放着好几个制作台,茜拉看着里头乱七八糟的设备,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地牢里米里斯和庞德正在饶有兴致地看着奥瑟魔化,却在这时,地牢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米里斯被打断了兴致,皱了皱眉头指挥在一边站着的下属去开个门。
铁门一打开,就好像把隔音屏罩都掀开了一口子,茜拉原本还听不到铁门里的声音,但此时来自奥瑟的惨叫声,却贯穿了她的耳朵,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脚一踩迸射向铁门的方向。
她刚刚想好了计谋,还打算智取先把奥瑟救出来再报仇,但是那声声痛苦的惨叫让她根本没法思考,脑子里的计划全部遗忘,她手里的手撕面包被她捏得粉碎。
那边的米里斯的下属还未问话,茜拉已经用手将他拍向门内,一瞬间这个被茜拉拍飞的人猛地撞向对着门的那面墙,在米里斯和庞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骨头尽碎,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什么人!”米里斯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