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点儿头晕,现在她完全清醒了。
叫什么军医,这要是叫来了,一把脉还不得被看出来她的女儿身
“三殿下,我就是太医,我会自己开药。”宁九初的鼻音很重,说完还吸了吸鼻子,抬手搓了搓手臂。
沈云渊才想起她现在浑身湿透,要是不把湿衣服换下来,指不定还得病得更重。
他将纸笔墨都拿了过去,说“你且将药方写下来,本王让尹弦去煎药。”
说完,又大步跨出去。半晌,他已经换了衣服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件白色的劲装。
他偶尔会宿在西北营,这些衣服都是他让手下准备的,虽然宁九初的身材瘦小一定不合身,但总能先凑合一下。
他将衣服放到宁九初的手里,指尖划过,还能感受到她手掌的冰冷,不由道“九儿,你太弱了。”
大冬天的淋雨,怪我咯
宁九初低着头,尽量不让三殿下看到自己叛逆的情绪,低声道“吃一剂药就好了,三殿下不需要担心。”
等了一会儿,沈云渊看到她还没把衣服换下,不禁皱了皱眉,说“你一身衣服湿了,为何还不更衣”
玛德,你在我面前我怎么换衣服
“三殿下,你可否回避一二”宁九初皱着一张小脸,给沈云渊提了一点儿小小的意见。
但这不说还好,一提沈云渊就一脸正直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扭捏大家都是男人,换衣何需回避”
宁九初拿着衣服的手一僵,只觉得本就发冷的身体,更冷了。
为什么三殿下越来越像一个断袖有这么想看手下身体的王爷吗
她打了个喷嚏,低声道“我只是怕污了三殿下的眼。”
沈云渊一怔,忽然想起了上次沐浴之时,宁九初说过的话。
当时她一脸惊慌,虽然露出了背部给他上药,却依然小心翼翼地遮住了前面。
她还说“草民从小发育不好,某些地方,羞于见人。”
沈云渊的视线不易察觉地落在了她的某个地方,又想起了一些事。
昨晚他们抱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荒唐,但是九儿如此倾慕于他,即使有贼心没贼胆,某些变化还是不可控制的,他却一
点儿都感受不到。
难道已经发育不好到了如此地步所以她才会像个女孩儿
想了想,沈云渊便硬声硬气地安慰道“有些事一出生就注定了,即使你和别人不一样,也不该感到难过,本王不会嘲笑于你。
”
宁九初
三殿下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完全听不明白
她一脸纠结的表情落在沈云渊眼里,那就是始终无法释怀的样子,他轻咳一声,终于转身出门,说“本王在外面等你。”
好在那天他还是控制住了,万一继续下去,两相比较,九儿得有多自卑。
沈云渊的目光奇异地透着一丝怜悯,宁九初直到换完衣服都是懵逼的。
为什么她觉得三殿下在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