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初仔细回忆了一下,感觉即使是原身也不可能认识这种人物,皱眉道“他为何找我”
那侍女显然是个传话的,懵懂摇头。
她心里好奇,想着不如过去瞧瞧这巫师的底细,但还没抬步,就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宁九初回头,发觉是沈凤君回来了,他一双眸子警惕地打量着眼前丫鬟,不知道在想什么,拉着她衣袖的手一直没放开。
“殿下”
宁九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沈凤君却倏然皱起眉头,严肃地道“借一步说话。”
话音才落,也不理会那个丫鬟,竟是拖着她往偏僻的角落里带。
“容涧为何找你”
沈凤君的桃花眼很深邃,一直盯着她,似是有点紧张,更是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色。
宁九初更懵逼了,“容涧是谁”
“云岛巫师。”
哦,原来云岛巫师叫这个名字。
沈凤君向来不喜欢尊称别人,她也没觉得这有问题,低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还要见我,所以打算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沈凤君攥着她的手好像更紧了,紧得她甚至感受到了衣袖一直往下坠,抬起头来,刚好对上沈凤君一双潋滟的眸子,眼底似乎有什么祈求的神色一闪而过。
太快了,快得她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下一秒,便听他道“我知道沈云渊和他相熟,也知道他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听他的,不要解除婚约。只要你愿意,无论有什么阻碍,我都可以保下来。”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灼热了,宁九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下眸子一直盯着地面,张了张嘴,竟是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艰难地道“沈凤君,如果不是互相喜欢,很难走下去”
忽然,沈凤君抓住她的手,似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戴进了她的右手,她一惊,拉起袖子才看到是一枚翠色剔透的玉镯。
她连忙想脱下来,沈凤君却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就像个执拗的孩子,哑着嗓子道“只要你愿意,不难的。”
他一向离经叛道,残忍嗜血,视规则于无物,却独独将满腔柔情,给了眼前这个人。
不难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
你看,现在你不也戴得好好的么
宁九初心尖一颤,竟觉得这玉镯烫手无比,烫得她不知所措,心绪不宁。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残阳西下,橘色的光落在了地上穿着红衣的人身上,那天他也是这般紧紧地盯着她,等着她,对她说“你给我三年,要是你都喜欢不上本宫,我便允你休我。”
由始至终,他都没改变主意。
“何必呢”
宁九初红着眼眶,不知为何自己会鼻尖发酸,“沈凤君,我一直是沈云渊那一边的,我甚至想将禁军的消息都给他,我一点心思都没放你身上,何必呢”
你就算随便抓一个女人都会比我好,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