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涧勾着的唇角僵了僵,就连喝着的酒都不香了。
这不按套路出牌
宁九初忽然松了口气,笑了。她感激地看向沈云渊,沈云渊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哪来的臭毛病。宁九初瞪他的背影。
房内,只剩下容涧,宁九初,还有金花碧月。
容涧没了兴致,摆手让她们退下,瞧见宁九初一直看向自己,没好气道“看什么”
“我只是好奇,真的有会算卦的巫师既贪钱又好色还喜欢看热闹吗”
容涧盯着她一会儿,终于恢复了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拿着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的一圈圈涟漪,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有何不可”
这好像也没得罪谁,只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有些人身怀异能却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有些人能力平庸也想努力拯救世界,说到底个人的理想和能力无关,只和他的想法有关。和能力有关的,只是这个理想能不能实现。
她也倒了杯酒,一口喝完。
“你要算什么”容涧拿出了黑珠子。
宁九初笑,“我想算出下药害萧妃的人在哪里。”说完,她拿出了萧妃的生辰八字,因为不知道容涧还需要什么信息,又把药方拿了给他。
容涧低头看了一眼,闭目默念。
房内一时间只剩他的念经声,他雪白袍子上的经文在此时显得特别的夺目。
半晌,他睁开眼,银色的眸里携着看透世事的沧桑,看向宁九初,道“萧妃的命差不多到头了,你知道了下药的人,又有何用”
他语气里有些难得的悲凉,为了一个陌生人那么努力,不就为了利益,人都要走了,利益没了,他想宁九初会转身就走。
宁九初却严肃了脸,“因为她活不久了,所以凶手就不重要了我是大夫,不用算也知道她能活多久,来这里也不是问你这个的。她是生是死,和我要不要帮她是两码事。”
“为了一个准备离世又不得宠的妃子,去得罪一个在生甚至受宠有权的人”
容涧觉得无法理解。
宁九初的语气有点冷,“容巫师,不是每个人帮人都是为了利益。”萧妃帮过她很多次,如姐姐一般,她不会袖手旁观。
容涧想不懂为什么宁九初身在皇宫还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他好奇起来不自觉捻着珠子算,依然算不出她的命数。
他看不透这个人。
宁九初却皱起眉头,狐疑道“神不是,容巫师,你能算出来吗”
容涧总觉得宁九初是想说他神棍,但抬眼看去,宁九初的双眼又那么真诚那么无辜。他沉默片刻,道“那人在映雪宫西南方向,具体是谁,天机不能泄露。”
有这个范围就够了,宁九初松了口气,拱手道“谢谢。”
她敬了容涧一杯酒,转身离去。
容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种看不透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一直在阳光底下的人,自以为可以看清一切,却忽然掉到了黑暗里,两眼一抹黑,未知让他恐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皱了皱眉,也不知想到什么有成就感的事儿,忽然笑了起来。
他得意道“宁九初,我算过沈凤君的命数,就在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