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是个男人,他觉得自己也不介意。
忽然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沈云渊绷着脸,伸手揉了揉宁九初的额头,低声道“今天还顺利么”
想起这一天的事,宁九初皱起眉头,好像是终于找着机会了,一点一滴给他说着,交代完了,重重舒了口气。
就好像,心里的大石放下来了似的。
她靠在沈云渊怀里,抬起头,一双眸子乌溜溜的,问他,“三殿下,你觉得还会有漏洞么”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有点依赖
沈云渊。
沈云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眸子深邃如夜空,下巴紧紧绷着,沉思很久。
宁九初静静地看着他,乖巧等着。
过了好久,他好像在心里做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轻轻将宁九初搂到怀里,低声道“你做得很好,不会有问题。”
“皇上那边的事,要紧么”宁九初好像很不放心,拧起眉头,“你不像那么冲动的人,也不可能被削权了还什么都不干,你是不
是有打算了”
沈云渊微微一僵,墨眸似乎划过一丝什么,亲了她的眉心,哼了一声,“哪来那么多问题胆子又肥了”
“只允许你问我,我就不能知道你的事儿,哪来你这么过分的你又想欺负我”
宁九初想反抗,沈云渊却将她禁锢在怀里,低笑一声,“是,本王就喜欢欺负你。”
说罢,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宁九初呜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夜深了,没多久她就靠在沈云渊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沈云渊看了她会儿,伸手抚过她的脸,从眉心一直往下,停在她的唇边,叹息一声。
余音悠长,穿透她的耳膜进入梦中,宁九初不安皱眉,好像就要发生什么似的。
大早上,大猪蹄子走了,被子倒是真换了一张,也不知道旧的哪里去了。
宁九初看着他的位置发了会儿呆,明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才偷偷离开,还是忍不住呵了一声。
收拾好,带着禁军护送南宫绍入宫。
轿子是用最结实的榆木做的,耐打耐磨,即使外头有暴乱,也能撑上一时半刻。
宁九初把了脉,又看了会儿南宫绍的脸色,才安心让他坐上去。
“昨晚有什么异样吗”
她例行一问,南宫绍说“没,一觉睡天亮,就是树上的乌鸦太吵了。”
宁九初点头,让禁军启程,自己也坐了进去。
总觉得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怎么南黎都要和临沧合作了,尉迟枫还不动手
越反常的举动,越让人不安。
另一边。
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坐在湖边,休闲地拿着鱼竿钓鱼。一旁跪着的探子汇报,“宁九初带着禁军出发了,果然如主子所料,她带
了上千的禁军,就算是苍蝇都靠不近南宫绍。”
“第一次带兵,倒是做得不错。”
青铜面具男夸了一句,随手撒了把鱼食,让鱼儿游上来。
他看着吃得正欢的鱼儿,笑,“懂得钓鱼的乐趣么”
那探子摇了摇头。
“等它自以为万无一失,再忽然勾住,看它不停挣扎,绝望垂死直到断气,就是钓鱼的乐趣。”
话毕,他猛地拉起鱼竿,一条大鱼含着鱼钩被带了上来。面具男眸色一寒,随手一抛,将它摔到地上。
大鱼不停挣扎,嘴巴张张合合,过了许久才断气,鱼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心情很愉悦,“宁九初就是这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