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九初的独一无二,才会那么亮眼,才会让主子欲罢不能。
他们走远了,身后传来了吵杂的声响,就连想着当年的段晔都愣了愣。
舞台上,刚刚还跳舞的女子忽然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口吐涎沫。周围人都惊恐地站了起来,有围观的,有说晦气
的,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那几个夏明商队的人立时上去围着这个女子,不知道在商讨什么,带着方帽的年轻男子站起来道“这里有大夫吗”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看到女子嘴吐白沫,都避而三舍,还哪会回应一个外族人的话
要是场面混乱起来,或者那女子出了什么事,不但会落人口实,还可能会传到夏明皇帝耳里,觉得临沧一盘散沙,百姓无能,
可欺可诈。
宁九初和沈云渊对视一眼,她忽然站起来,走上前道“我是大夫。”
“段晔,维护秩序。”沈云渊跳上高台,拿出腰间令牌,沉声道“肃静,故意制造混乱者,一律交由大理寺处理。”
他的嗓音沉稳有力,浑身散发着威严之气,那些人看到他手上的令牌,立刻噤若寒蝉,乖乖回去。
段晔嗤笑一声,继续喝酒,压根不参与。
宁九初飞快把脉,“脸色青白,颈项强直,苔白,脉弦紧,这位姑娘是羊癫疯发作,不是什么怪病。”
她的声音很低,周围的人却都松了口气,方帽男子说“对,她有旧疾,但已经很久不发作了,怎么会忽然病发”
“夏明来临沧路途奔波,复发很正常。”宁九初让人拿来纸笔,写了一张药方,“你们扶她回房休息,煎药喂她,很快就好了。”
方帽男子接过,看了眼药方,确认没什么不对,才递给隔壁的人。
宁九初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继续道“在外表演,最忌就是突发情况。羊癫疯应重在预防,五味对五脏,你让她多吃
五味,好好调养,就不会复发了。”
这病还能预防那男子好像不敢置信临沧竟然就连画舫都卧虎藏龙,愣了愣。宁九初瞥他一眼,脸色很淡定,“如果还不清楚,
你可以去京城的药房找位大夫问问,这不是什么大事。”
沈云渊看着宁九初那似模似样的唬人表情,勾起唇角。
预期的混乱没有出现,处理完事儿,他们也没了看歌舞的兴趣,很快就离开了。
宁九初走得很慢,忽然唤住段晔。段晔还喝着酒,一脸懵逼回头,“宁兄,该不会你还想替我把脉”
他伸出手,沈云渊眯起眼,皱眉拍开。
宁九初说“你问我的问题,我忽然知道答案了。”
“我问你什么了”
宁九初的脸色特别严肃,语气很郑重,“你说三殿下不敢反,我觉得只是他不能反。他知道以临沧现在的国力,如果临沧内乱,
苦的会是百姓,害的会是当年祖先打下来的基业。即使心里有火,也不该用在此道。”
沈云渊一直没说话,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她。
段晔攥紧了手里的瓶子。
宁九初道“我相信三殿下的判断,他知道哪条路才是对的。”
“段晔。”她看向他,眸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眼底似有一团火,“一腔热血不是为了一言不合干他娘的,而是知道这是个烂摊子
,更想努力去改变它。”
“你说临沧没救了,不如逍遥快活做个废物。你是将军,难道兵临城下,你觉得打不过了,也要丢盔头降吗你这样配做将军吗
”她声音忽尖,眸里都是怒意。
段晔脸色很沉,砰地一声,手上的酒瓶子四分五裂。
宁九初的气势滞了滞,盯着他流血的手,缩了缩脖子,忽然拉住沈云渊,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你搓你的澡,我泡我的浴桶。”
说罢,溜得贼快。
沈云渊说“九儿,你是不是怕他打你。”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宁九初否认三连,觉得刚刚自己胆子贼肥,竟然敢骂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人。
沈云渊瞧着宁九初秒怂的样子,将手里的酒瓶子喝到了底,低头闷笑。
尹栗还没回来,他上了宁九初的马车。
秋水在外驾着,还没问要去哪里,宁九初说“去瑞景王府。”
“不去,别仗着本王宠你,你就能给本王作主。”
什么鬼
宁九初总觉得沈云渊的语气怪怪的,有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抬眼看去,他眼神迷离,俊脸绷得紧紧的,还有点绯红,这很明显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