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不是他惯的,一会再算账。
“五弟,你这房间也不乱啊。”
宁文轩把粥放在桌子上,打量了一下,感觉房子虽然小了点,但还挺整洁的,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他坐了下来,将鸡粥推给宁九初,说“以后你想吃鸡,就给四哥说一声,我开口,家里的厨子不敢不做。”
他怎么说也是嫡子。
宁九初看着稠稠的鸡粥,心里涌上一股不明的意味,好像是感动,好像是更多别的什么东西。
她穿越过来那么久,宁府对于她来说就是个不怎么样的存在,要不是还没成家不能出府,她早就搬出去了。府里的柔姨娘作威
作福,娘隐居的期间,还经常过来找事儿,宁应德也顺着她。
太压抑了,以至于她一点都不想了解宁应德的正妻,见了其他的哥哥也都是绕路走,即使听闻宁文轩是个软心肠的,也不想和
他有交集。
这是第一次,她在宁府感觉到了善意,有点儿拨开乌云见天晴的感觉。
她捏着勺子,低声道“谢谢。”
“一家人,用不着那么生分。”
宁文轩笑得斯文,又从腰间拿出几本书,“下午我都得温书,时间也不多,但以后早上都抽时间过来教你念书。”
宁九初被呛着了,咳了好几声。
宁文轩拍了拍她的背,推出一本礼记中庸,说“五弟不如从这本学起。正所谓,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
“五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宁文轩说教的脸孔,宁九初心里的感动化为飞灰,木然摇头,脑袋发胀。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沈云渊坐在衣柜里,勾起唇角,几乎能想象宁九初那吃了苍蝇的样子。
宁文轩这是说君子要学会慎独,人前人后一个样子,时刻叩问自己的良心是否有愧。那不就是在责怪九儿昨晚偷鸡,今天又藏
春宫图和肚兜的事儿。
他很好奇九儿会怎么应对,甚至都忘记了刚刚还在生气。
宁九初摸了摸僵硬的嘴角,接过书本,笑道“四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品读品读。”
“如此甚好。”宁文轩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那明天四哥再来考考你。”
宁九初吃了一口粥,呛得眼眶通红。
“四哥,你是不是和沈洛衡很熟”她忽然想起初遇之时,同样喜欢和她讨论文学的人。
宁文轩愣了愣,忽然露出了崇敬的表情,“五殿下学富五车,乃文人之楷模,我们读书人都以认识他为幸,恨不能与之切磋一番
。要是我高中进宫,一定会去拜会。”
他那样子不像是拍马屁,更像是发自肺腑的崇拜,宁九初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沈洛衡的造诣有这么高吗
“那沈云渊呢”
她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轻飘飘瞄了衣柜门一眼。
宁文轩说“一介武夫,只懂朝廷之事,又怎么能懂我们文人的心境比之五殿下,三殿下差远矣。”
忽然,“砰”地一声响,衣柜门动了动,引起了宁文轩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