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羞愤,完全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坐在那一脸苦相,可怜她的清白又没了。
“所以你还遮什么,我都看过了。”任彬遥又连着被子一块把苏卓抱过来,放在自己身边,一脸坏笑:“不光看过,还摸过。”
脱衣洗澡,免不了要有身体接触。不过他当时心思太单纯,这是看也没好好看,摸也没好好感受,现在想想有点亏。
“任彬遥你最好不要再说。”苏卓警告他,先前是看他可怜自责心疼他,现在任彬遥可不是可怜自责的样子,她也不心疼。
“好,不说了,事实说不说的反正都是事实。”任彬遥嘴角偷笑,从善如流,手臂勾她过来,苏卓不肯,她现在不爽,不想跟他亲近。
苏卓打开任彬遥的手,眼神却突然瞟见了那块腕表。
她一下子抓起任彬遥的手,问:“你下水救的我?”
任彬遥以为苏卓又要奖赏他了,重重点头:“你被扔下去,我从桥上也跟着跳下去了。”
任彬遥等着,等着苏卓夸他英勇,对他投来爱慕的眼神。可谁知,苏卓又问:“戴着这块表一起?”
任彬遥突感走向好像不对啊…
“我人都下去了,表还能不下去?”任彬遥斟酌说话,回答苏卓的问题的同时,突出他人跳了下去,希望能将苏卓拉回一点正轨。
苏卓好似一下子有了力气,怒气冲冲的看着任彬遥,玛德,老娘三百多万给你买的表,还没过一晚上,你就给戴着下了水。
“你为什么不把表给摘了?它多贵啊!”苏卓问,赶紧拿起任彬遥的手来查看那块表还好不好,还走不走,她当时买的时候忘了问一下这表防不防水了,这么贵应该防水吧…
苏卓看的仔细,直到确定这块表它还走,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以为三百万一夜之间再给打了水漂…”苏卓放了心,要真不防水坏掉了,那这钱可真是打水漂没的。
这下换任彬遥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咬咬牙,声音非常不高兴:“苏卓,你搞搞清楚,是我重要还是这块表重要!”
当时情况那么急,他想都没想直接就跟着跳下去了,自己的命都没顾,哪里还会想着摘手表?跳江这么危险的事苏卓不关心,却只关心一块三百万的破手表。
任彬遥心里和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样不舒服,到没多疼,但就是不舒服的很,非常不爽。
他想得到苏卓的重视。
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苏卓重要,可在苏卓心里,好像他前面还排着许多东西来抢占他第一的位置。
一如这块腕表,苏卓不关心他跳江下水有没有危险,会不会被呛死,反而关心腕表有没有进水。
为什么他总是比不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还真的都是东西。
苏卓冷嗖嗖瞟他一眼:“你这不好好的。”
她已经知道他好好的了,那肯定就得去关心那些未知的。
任彬遥生气,双手环胸靠坐在床头,把脸也瞥向了一边,他舍了命的去救她,给她报仇,她倒好,流了几滴泪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真不知道苏卓的心是什么做的,说软就软,说硬就硬,变换的吓人,气死人也伤死人。
空气安静,两人挨着坐,中间却跟隔离了一样,谁都不跟对方说话。
任彬遥这次看来是真的被苏卓气到了,半天不看她一眼,倒是苏卓坐在他身边,虽然装着冷漠,但眼神时不时的就会看任彬遥一眼,观察他是否有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