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河里捞上这么大的青铜像,样子还如此奇特,引得岸上的几十个村民惊呼连连,估计这玩意谁都没见过。
“哇靠黄河里咋会有这玩意”
“这它娘的是什么像啊”
“怕是又要有事发生了吧”
就连发现青铜像的几个渔民也惊得目瞪口呆。青铜像的一半埋在淤泥里,在河底看着还没这么大,当然更看不出青铜像的模样。
姚立国先给刘立伟打电话“刘所长,东西捞上来了,只是太大,给送到哪”
听着刘立伟电话那边噪音很大,他回道“稍等啊,我给文物局打个电话问问。”
一分钟后刘立伟又拨回电话“真是不凑巧,这两天文物局正在准备迎检,那就先把东西运到你们站吧反正你们那里有的是地方,等他们忙完,自己找人运回吧咱们就不管了。”
还没等姚立国说啥,电话已经挂掉了。
姚立国苦笑一声,朝我们双手一摊。
把青铜像运回水利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折腾了大半天,几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姚立国打电话让快餐店送了一桌菜,又整了捆啤酒,开吃时都已是夜里十点。
“姚哥,这第一杯酒咱们就敬志哥吧”倒满酒后,田振端起酒杯,声音低沉地说。
我们几个也赶紧站了起来。
“国志苦了一辈子,憋了一辈子,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他可以安心歇息了。”说完姚立国把杯中酒倒在地上一半,另一半则一饮而尽。
我们几个学着他的样子,顿时气氛有些压抑。
“奥对啦,有件事我差点忘记说,明天明天下午区里领导让我们给国志开个简单的追悼会,哎人已经入土为安,也不用去殡仪馆,就在咱们站大院里吧”
我们纷纷点头支持。
现场沉默了一分多钟,田振又给大家倒满酒,微微一笑“这第二杯酒,我觉得咱们兄弟应该敬姚哥恭喜啊姚哥,恭喜你晋升水务科科长。”
我们几个也赶紧和姚立国碰了碰杯,轮着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气氛一下子又上来了。
几番推杯换盏,气氛更活跃了,尤其是田振和韩建立,总能找出碰杯的理由,不知不觉我只觉得晕乎乎,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
吴静涵赶紧拉着我到十几米外树底下,帮我拍背。
吐完后,我起身的一刹那,无意中忽然看到院门外有个黑影,可眨了个眼的工夫,黑影又不见了。
酒喝多了,眼花
我接过吴静涵递给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又吐了出来。
进屋前还是下意识朝着院外看了几眼,没再发现异样,心中也就断定,刚才眼睛花了。
水利站是由四个小院组成,中间正对大门的是办公区,东侧是家属院,除了我、吴静涵、韩建立,他们都住在这院内,西侧是餐厅,餐厅前还有半亩地的菜园,只是好几年没人管理,都荒废了。
办公用房的后面还有个小院子,算是水利站的仓库,刚上班时听老洪说,二十几年前,水利站也算是肥水衙门,仓库里堆满了各类黄河上没收的违禁品,什么日本的舶来品,什么假酒假烟,有一次还运来好几车老虎狮子的标本。
东西最多的时候,几乎装满了四分之三的仓库,当然其中一部分物品最后成了“无主之物”。
这十几年来,水利站性质发生了变化,没有权力再查扣黄河上来往的船只了,这后院也就逐渐成了“冷宫”,上班两个月,我只是因为好奇去溜达过一次,今下午抬放青铜像算是第二次,。
一直喝到十一点半,一捆啤酒,三瓶白酒都光了,姚立国先是笑了一阵子,说自己也算是老来走运,过几天就回村里显摆显摆,让街坊们看看他“姚大鬼”也有出头之日,尤其是让村里一个叫陈曼丽的女人看看,让人家为当初看不上他后悔。
田振和于晋也跟着起哄,张口“对对对”,闭口“好好好”,只哄得姚立国脸红脖子粗。
傻笑了一阵,姚立国又忽然哭起来,说水利站站长是个不吉利的职务,贺站长和志哥先后出了意外,他恐怕也要扑俩人后尘。
我知道老哥几个都喝醉了,大概明早一觉醒来,今晚说的一切都不会记得。
我觉得有些奇怪,算起来也没少喝酒,而且还是几个人里第一个呕吐的,刚才还头晕脑胀难受得厉害,可之后伴随着小腹一阵发热,突然又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了。
难道和之前吃的那黑东西有关
我和吴静涵把韩建立扶到宿舍,我又帮他脱掉外衣,盖好被子,吴静涵从宿舍端来一大杯凉开水,放到他床头。
俩人退出韩建立宿舍后,相视一笑。
“你不困的话,咱俩去散散步”吴静涵柔声道。
“行啊就在院前走走吧”我回道。
我和吴静涵肩并肩,刚走到院门前,她突然尖叫一声,跳起来扑到我怀里。
“蛇有蛇”吴静涵趴在我怀里尖叫起来。
我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不会玩得这么刺激吧莫非她是故意的
我抱着她后退了两步,同时低头望去,果然看到一条青蛇朝着一侧墙边爬去。
“草蛇啊别怕,咱们这一带的蛇都没毒,更不咬人。”说完这话,我就想起老王被黄河里突然出现的红蛇咬伤的事,心中一阵悸动。那些奇怪的带毒红蛇从来来的,至今都没有结论。
“好啦自己都说没事,还还抱得这么近,松手呗”吴静涵娇羞道。
“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我松口手,食指在她鼻尖上划了一下。
三更半夜,路上也没人,俩人干脆搂着往前走,头上月明星稀,嘴上甜言蜜语,正当我沉浸其中时,忽然觉得脚脖子一凉,下意识地跳了起来。
吴静涵被吓一跳“你你咋啦”
我搂着她的腰,往边上靠了靠,随即就看到地上有条花蛇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