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他刚才不一直和你挨着嘛”马华东问身后的吴老师。
吴老师有些目瞪口呆“是啊刚才我还和他说话呢也就一分钟前。”
“小李,你一直走在最后,就没发现宋教授”杨建强问最后面的特警。
特警小李摇头道“我一直在最后,看到的都是背影,没注意啊”
我冷汗都下来了,自从下洞前,宋教授就神情奇怪,他不会隐瞒了什么事吧队伍的前后都有人,吴老师又走在他左侧,俩人几乎是并行往前走,这么说他趁人不注意去了右边的黑暗里
“老宋”
“宋教授”
我们朝着右边大喊了几声,紧接着传来一声声由高到低的回音,可宋教授始终没有回应。
“你们没发现老宋不大对劲”
几个人再次聚在一块后,吴老师开口说。
杨建强回道“咋没发现,我一直以为他因为当年的事放不下,如今故地重游才会情绪低落,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很明显,宋教授是故意离开队伍的,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脱单就约等于死亡,经历了二十年前的一劫,按说他比我们更有体会,咋会突然不声不响离开人群呢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我这脑子”杨建强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对高个特警说,“再放一枚照明弹”
伴随着四周再一次亮如白昼,我以最快的速度环视一圈,没看到宋教授的影子,却发现两件怪事。
我们四周五十米内并没有人,而且看起来“石丘”和累累白骨距离我们依旧有一百多米的样子,但方位却变了,此时我们竟然面对着的石丘的另一个面。
我该怎么描述呢
举个例子,你原本朝着一栋大楼正面走去,可走了几分钟,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和大楼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进,而且此时面对的却是大楼的侧面。
“这它娘的见鬼啦”我盯着“石丘”和白骨,直到照明弹完全熄灭,四周重新被黑暗吞噬后,大喊道。
“人呢”
“你们看见老宋啦”
“没看到那石丘怎么距离我们还那么远”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一瞬间都被貌似不远处的祭台吸引。
“这不可能啊以咱们刚才走的距离,这时候都该到了,咋咋还这么远呢”
“你们说这里是东夷族祭祀的地方,会不会有”
“别胡说”
四周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在场的既有考古学教授,又有专门研究古代宗教文化的专家,还有特警和法医学博士,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我们遇到了非正常现象。
“诸位,先别慌张”
孟老咳嗽几声,摆摆手,声音低沉地喊道。
“孟老,这事你怎么看”马华东似乎嗅到了什么,朝孟老走了两步,轻声问。
“咱们刚才走了几分钟”孟老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
“大约七八分钟,至少五六分钟吧”刘立伟回道。
孟老微微一笑,拿出手表“我一直注意着时间,从刚才动身到停下,恰好走了七分半钟。就算我们每分钟只走五十米,也走了至少三百五十多米了。”
吴老师他们几个点了点头。
“刚才这七分半钟,咱们可是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走”孟老又问。
这次我和杨建强刘立伟同时点了点头。
“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距离和方向这两方面中,一定有一方面出了错。”孟老冷冷道。
“距离应该不会错吧孟老都看着表,咱们的确走了七分半钟,速度还不慢,这个这个不会有错啊”刘立伟双手一摊。
“这一路上我走的很谨慎,始终是朝前走,也应该没错啊”我回道。
“之前咱们和祭台石丘的距离不会超过二百米,这也是事实”杨建强接着说道。
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孟老再次摆了摆手,让我们先别说话,他弯下腰,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地面,随即“嗯”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孟老,这地面有啥问题嘛”
杨建强赶紧问。
孟老没有直接回答杨建强的问题,而是抬起头反问我们“诸位可听说过鬼打墙”
这话问得我们都是一怔,有人点了点头,有人摇了摇头。
一听鬼打墙,韩建立来了劲儿,嘴一咧“这个俺知道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孟老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咱们这次怕是遇到鬼打墙啦”
一听孟老这么说,吴静涵“啊”的一声钻进了我怀里,杨惠菱也紧紧靠着我。
“孟老,什么意思世上哪来的鬼啊”
孟老朝着刘立伟笑了笑“虽说叫鬼打墙,但并不说真的有鬼你们看。”
说着他再次低下头,手指了指地面。
我们几个赶紧凑了过去。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这大坑底的地面十分奇特,有着明显的磨痕,就好似拖动大型器具摩擦出来的一样,可这和“鬼打墙”有啥关系
孟老指着地上的磨痕说“你们仔细观察地面的磨痕有什么特点”
我们几个连忙都把手电筒照了过去,人群中间的这片地面顿时变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