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民圆“恩”了一声“什么可能”
“这口缸瓮是他睡觉的地方”
几个人全都围起我“兄弟,你这话啥意思”
我把大舅的话挑着摘着说了一遍,几个人都是一阵惊呼。
郝民圆说“十几年前的船祸前段时间在整理旧档案时,我记得看到过十几年前本市的旧船灾档案,倒是让同事们可以查查”
刘希立问我“鲁东兄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点了点头“怎么说呢我知道这很离奇,但我相信大舅的话或许真正的周叔已经在那次事故中丧生了”
几个人又是一惊,韩建立瞪大了眼问“那那这几天和咱们在一块的周叔是鬼”
我想到法颠的话,他是嗅到有一股强烈的阴气才答应来东户村的,说那玩意非鬼非妖,难不成说的是周老汉想到这里我赶紧回道“应该不是鬼但可能比鬼更厉害”
郝民圆挠了挠头皮“兄弟,照你这么说,你大舅宋老大应该知道啊咱们何不去问问他呢”
我苦笑一声“你们不了解我大舅脾气,他不肯说的事,估计谁问也不会说。”
一旁的韩建立双手一拍“还有个人也应该知道真相”
“谁”我和郝民圆几乎同时开口问。
“法颠啊”
“对啊”
我们几个重新回到村支部,刚想敲法颠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郝民圆摇了摇头“也不差这一晚明天再问吧”
晚上九点多,区派出所打来电话,根据刘希立传过去的尸检信息,法证科同事得出结论死者年轻介于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死于窒息,至于尸体为什么可以保存这么完好,暂时也没找出原因。
刘希立接电话时,摁开了免提键,我也在一旁听着。
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冷。
四五十岁
十几年窒息而死
还有就是他下巴上的菱形痣子痣子这玩意不是每个脸上都有,就算有,也不一定都长在同一个位置,就算长在同一个位置,也不一定形状相同
可那死者的痣子无论位置,还是大小和形状,竟然都和周老汉的一样,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呢
这人会不会就是周老汉呢
我想到了聊斋中的故事,狐仙可以变幻出人的模样,然后代替本人生活。
那么我们见过的周老汉,会不会是黄河里的什么邪性东西变得呢
山中有狐妖,河里也应该有水妖。
这么一想,浑身都觉得发冷。
等刘希立扣掉电话后,我把想法和他们一说。
几个人第一反应是“这绝对不可能”
我告诉他们,就算在两个月前,我也绝对不会这么想,但这两个月以来,经历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后,自己所谓的世界观已经彻底改变。
我觉得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传说中的鬼,却一定有种无形的具有神秘力量的东西存在。
刘希立沉思了足有一分钟后,才缓缓开口“红衣女尸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找出个合理的解释也许也许”
后半句话竟然换成了两声冷笑。
小何一直站在她身后,她走到刘希立身前“刘科,想证明那具尸体是不是周村支书,倒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