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好一边继续审讯,一边派人捉拿王怀军。
我把之前法颠说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他们连夜突击审讯王家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我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王家人交代,王怀军和王怀文兄弟俩感情原本不错,如果要说出现裂痕,应该还是从二十年前说起,当时王怀军得了重病,住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也吃了各种药,都不见好转。
后来村里来了个老乞丐,主动找到他家,说可以治好王怀军的病。
后来王怀军果然好了,却好似变了一个人,甚至连性格、习惯和说话的语气都和之前大不一样。
毕竟人活了下来,媳妇孩子们也就没把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年后,王怀军的媳妇突然得病去世,他就一个人居住,一直到今天。
两个儿子都承认,自从那次大病初愈后,自己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待他们极其冷淡,和哥哥王怀军的关系也疏远了。
一夜没睡,我也懒得好奇,和法颠回到东户村村支部,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是几点,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听着像是韩建立的声音,趿拉上鞋子出门一看,果然是这小子站在院子里,他身旁还站着个穿着道袍戴着眼镜的老汉,看上去有几分仙风道骨,可比大舅强多了。
新村支书和韩建立似乎在为啥事争吵。
“咋就不行啦不用你们出钱”韩建立怒吼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子发这么大火。
新村支书也是满脸怒气,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韩建立“你你不能胡来,这是违法的”
我也没弄懂双方是为啥起的争执,赶紧上前横在双方中间。
“有话好好说啊吵起作用”我拍了拍韩建立的肩膀,“你小子啥时候回来的”
韩建立双眼红'肿,朝我挤出个笑容“回来一个多小时了,看你睡觉,也没喊醒你。”
新村支书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刘兄弟,你给评评理啊”
“奥出啥事啦”
“其实也没啥事,这小子非要领着这位先生挨家挨户搜,你说你说这行嘛”
我扭头看向韩建立“肯定不行啊这谁给出的馊主意”
没等韩建立说话,他身后的道士打扮的人咳嗽了一声后,开口了“是贫道”
再次看向这人,他笑了笑摘下了墨镜“贫道在青州云门山的道观内修行,道号冲虚,此次受韩施主邀请,特来用本门道术寻人,还请配合”
我觉得有点可笑“冲虚道长是吧用道术找人,咋还需要挨家挨户搜呢”言下之意是都要挨家挨户搜了,还需要用什么道术
老道士点了点头“可能韩施主表达不是太准确,贫道的意思是你带我挨家走一趟,不用搜,我就能判断出要找的人在不在。”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道士看着靠谱,可听他说完此话,这种感觉瞬间烟消云散。
当着韩建立的面,我话又不能说得太难听,只好随便找了个“无权侵权”的理由搪塞过去,韩建立倒是也听我话,不再执拗。
我抽空把韩建立拉到一侧,小声问他“这道士你从哪请来的”
韩建立回答“就在上次去卖古青铜器的那条街上,我把那几颗石头全卖了,买了好几万呢顺便请的。”说完他还朝我得意地一笑。
“花了多少钱”
“一万二啊”韩建立朝我伸出两根指头,“那条街上一共三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老头,我瞅着这位冲虚道长最靠谱”
“你”
我直接想踹他一脚,很明显这小子被骗了。
新村支书好不容易摆脱韩建立这个“难缠”,赶紧朝我摆了摆手“兄弟,刚才李波说河边又发现了具奇怪的尸体,我得去配合着刑警们处理一下”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大踏步走出院门。
我正在和韩建立在一侧小声交流,一听新村支部书记这么说,韩建立急了“啊不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人也冲了出去。
冲虚道士也大喊一声“老弟,我那六千余款还没给呢”说罢,人也冲了出去。
我也好奇,怎么怪事咋就这么多又死一个人。
正犹豫是不是也跟着去看看,这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郝民圆打来的。
“喂民圆哥”
我刚开口,就听到话筒里传来郝民圆急咧咧的声音“兄弟在哪呢”
“在东户村村支部就是上次你来的地方”
“早晨接到报案,河里发现一具被剥皮的尸体,法颠大师让你也过来看看”
“法颠”我一惊,忙跑到法颠睡觉的屋子门口,门大敞着,里面哪里还有人。本以为老家伙嗜睡,昨晚一夜没睡,这个点应该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
我一口气跑到河边上,
远远的看到东户村和大户村之间河段沙滩上,围着不少人,看穿着既有刑警,但更多的是本地村民。走了过去,挤进人群后,我第一眼竟然先看到了吴静涵。
我拉了一下吴静涵的手,还吓她一跳。
“怪不得一醒来没看到你,原来在这儿啊”
吴静涵很自然地挽住我胳膊,柔声道“知道你一夜没睡,就没打搅你好像又出了大事。”
吴静涵指了指河边。
我这才注意到,河滩上有个人形的物体,上面蒙着一层白布,应该就是郝民圆在电话里所说的被剥了皮的尸体。郝民圆、刘希利、法颠几个人围在四周,所有人除法颠外,都是一脸紧张。我赶紧走过去,问“又出啥事啦”
法颠朝我嘿嘿一笑,伸手做了个“八”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