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副队长不禁笑出声来。
“现在还有这样的好人”
“不出家当和尚倒是也可惜了”
郝民圆沉思了一下,又接着问“你就住在黄河边上,仔细想想,这一个半月里黄河上有没有发生啥怪事”
“怪事”他挠了挠头皮,“你这么问我还真想起一件怪事,好像好像有一个半月了,对就是那场大雨后的当晚,黄河里飘来一阵腥气味,是那种臭嘎啦坏海带的腥味,很难闻,熏得我们全家都睡不着了。”
“腥气味除了腥气味外,没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声音”
陈大鹏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当时我实在受不了,还到河边看过,当时整个河面都被浓雾笼罩着,什么也看不清。”
说完这些,陈大鹏双手一摊“好啦领'导们,我也就知道这点事,全都告诉你们了,这下可以饶了我吧”
郝民圆这才恢复之前的神态“其实我说的这事也不归我们所管”
来回折腾了两趟,已经过了晌午头,几个人都没吃饭。
我先给吴静涵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到了济南,刚下火车,俩人聊了两句便扣掉了电话。
刘立伟让餐厅大厨给做了俩菜,他也坐下了,几个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吃着饭,郝民圆和刘希利互相补充着把上午的发现说了一遍,刘立伟听完后,也是十分震惊。
“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生物冯老师是咋说的”
冯老师早已被我们送了回去,他说把这事和几个朋友说说,这几个朋友都是动物学专家,或许能说出啥道道,让我们等他消息。
“冯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有悖常理啊”
又聊到那个张老汉,郝民圆的意思是去一趟他家,先了解了解情况,毕竟陈大鹏说的属于传言,其中真实成分占了多少,实在不好说。
刘立伟又给人民医院辖区派出所的张立海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和他一说,让他调动所有可调动的力量,这几天在黄河边上巡逻,严查使用雷管炸鱼的现象。
另外他在召集文职人员,对黄河制药厂的案卷进行整理,试试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一顿饭吃的几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三点半,我和小何跟着郝民圆开车去王高村。
郝民圆觉得此行的目的就是了解情况,不宜多带人,而且有个女的跟着好说话,可能还让人觉得好接近。
小何比我大四岁,说起来刚工作第二年,还没对象呢,所以和我坐在车后排,多少有点扭捏。
巧的是,郝民圆有个战友家是王高村的,更巧的是他打电话问这同学后,才知道张老汉家和他家住的挺近,而且他这几天休班儿,恰好在村里。
路上买了点水果,虽说是老战友,可毕竟七八年没见面,也很少用电话、微信联系,总不能空着手吧
车一进村,就看到路边有个带着帽子的中年人笑着朝我们招手,郝民圆赶紧靠边停车,下车。
“大头好久不见啦”
那人哈哈笑着迎了上来,一下子抱住了郝民圆“老郝人听说你小子当了刑警队大队长牛逼大发啦”
俩人一阵煽情的叙旧,让我听出来他的这位同学姓袁,可能因为脑袋很大,所以有个外号叫“袁大头”,有时候也简称大头。
“大头,你现在干啥呢”
袁大头苦笑一声,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大光头。
“还是干销售,在渤海制药厂,整天全国各地跑,你看都把头发跑没了”
“哟还真是,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还留着毛寸,这也没几年吧”
“唉我掉头发,也就这两年的事,那年我得了个怪病,找老中医吃了一段时间中药,结果病好了,头发也跟着跑光了”
说完还朝着我自嘲似的嘿嘿一笑。
“还有这是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头,这事我还不知道”
袁大头摆了摆手“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战友们我谁都没说,这事就我家里人知道。”
郝民圆点了点头“大头你得了啥病现在没事了吧”
袁大头一拍自己胸脯“罕见的怪病呗我现在好了,比牛都壮早没事了。”
俩人说笑着跟着拐进胡同,走进了一个院子里。,,,